“话是这样,可这种下九流人背景太复杂,说到底跟你不是个世界,你还是得多留个心眼。”
“不用,清楚。”
齐斯宇没听懂这句:“嗯?”
“你问清不清楚他为人。”吴恪看着鞋面落点烟灰,“说没有人比更清楚。”
这种话出自他口中,多少让人觉得有些意外,毕竟他极少这样带有感情色彩地、甚至是武断地评判人或事。齐斯宇还想再提醒点什,可看他眼,最后却只是微微颔首:“好,你心里有数就行。”
吴恪靠着扶手,背微驼,低头摸烟。
声轻响,打火机燃起。楼道里没风,烟雾盘旋上升,最后跟青白灯光混在起。
“别光顾着抽烟啊,问你话呢。”
“为什这问。”烟咬进嘴里,味觉发涩。
“就是觉得他这人不太可靠。以前也没听你说过有这个同学啊,这突然凭空冒出来,会不会是带着目来?”
病……
他摆摆手,“算。”
浩瀚咨询。
节假日大家干劲都不足,尤其是五组,至今缺兵少将。远远看到吴恪个人坐在那勤勉背影,齐斯宇过去敲敲桌子,“你跟来趟。”
吴恪动都没动。
中秋还没过完,工作就像山样压下来。
加班加得烦躁齐斯宇开车出去买晚饭,脚油直接到那家“聚齐饭馆”,本意是想照顾梁泽生意,谁知店里店外根本没有梁泽身影。
他问收银员:“你们老板呢?”唐妙指向门口:“那不是吗。”招呼客人呢。
“那是你们老板?你们有几个老板?”
“就个啊。”
“你别不当回事跟你说,现在就有这种人,套个光鲜亮丽假身份,其实就是为方便骗熟人钱。”
吴恪缓缓地说:“你去过饭馆。”
是肯定句。
“你知道?知道那天吃饭时候你怎不说,还以为——”
“重要吗。”他眉眼隐在升腾烟雾里,“他就是他。”
“真有事,关于你那个老同学。”
键盘敲击声暂停。吴恪拿上手机、烟,跟他走到安全通道。
说起他们两个认识过程,其实有点戏剧性。入职第年大家都还是新人,兜里没有几块钱。齐斯宇妈妈手术需要大笔费用,部门发起募捐,素不相识吴恪没有参与,却声不吭地借给他五万。
其实那时吴恪自己也很难,但他知道家人二字意味着什,所以愿意施以援手。从那时起梁泽就知道,自己碰上个善良傻子。
“问你,你跟你那个高中同学有多少年没见,他为人你清楚吗?”
“那梁泽呢,他是干嘛?”
“传菜。”唐妙做个端盘子手势,“不然还能是干嘛。”
个传菜,居然也敢自称老板,真是什人都有。可这样人怎会是吴恪朋友呢,而且看样子两人还交情匪浅。
齐斯宇摸不清水深,走开几步后又转身问:“他人呢。”
“病,宿舍躺着呢,你找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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