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老师！
“……温柔
心啊！请爱
……如恋人，或姐妹，给温暖；
“哪怕是秋风
叶抑或是夕阳轮……”
戚不照复述时模仿他腔调，期冀，柔和，献祭般虔诚：“……请让头枕你双膝，追忆酷热难眠美丽夏日。”
剩下句该是品味
戚不照答：“听到
。”
丛安河睁开眼。
戚不照重复：“因为听到。”
学校课桌间隙太窄，趴着不舒服，戚不照习惯在小花园长椅补觉。
侧有花帘，立春时间密密实实垂下遮掩，地方隐蔽。往深走几米远就是钟楼，钟楼在土丘上，古钟外罩小小角亭。
易感期前后，alpha格外黏人。
丛安河坐进客厅沙发，戚不照跟在后面，从背后把人抱着，下巴磕在肩膀上。
生物学上讲同性相斥，丛安河窝在他身上，其实适得其反。
但双臂和肩背尺寸太切合，团在处，两人都昏昏欲睡起来。
“见过乔秋。”戚不照开口。
丛安河拦住它：“……等等，别去。”
Chad乖乖听话：“好主人。”
“它能识别声音。”丛安河有点意外。
戚不照：“录进去。”
“睡着，你怎
录入？”
不是，那东西又滴溜溜从右往左晃回去。
他有两分恍惚，问那是什，戚不照哦声，叫它名字。
“Chad，调高空调温度。”
“——好主人，将为您上调至二十五摄氏度。”
听出来是人工智能，丛安河把它招呼过来。洁白小巧圆滚滚机器人，四方屏幕上两笔简化符号笑脸。
怪听力太好。
书盖着脸，戚不照正睡午觉，冷不防被铜钟闷响叫醒。
小而轻，像圆珠笔弹出来误触才撞到钟上。
抬眼还以为白日见鬼，细看才见铜钟边露出角枯黄发顶。
举张纸平铺面前，前缀是给老师，那人小偷样，躲在钟下，自以为四下无人十分隐蔽，磕磕巴巴地小声念——
校庆那天见到班主任，她以为戚不照关注乔秋，巡视抓到过两人同在小花园。
“什时候？”
戚不照说：“高三下学期，开春没几天。”
丛安河想起什。剪头发那晚，戚不照问过他，乔秋明明被婉拒怎还要表白。
“你为什觉得他向表过白？”
解锁屏幕，戚不照手机里录音文件二十多条，时长有长有短。丛安河看眼就把他手摁住：“Chad，小孩子不要听这些。去主卧清扫地面……它可以吗？”
Chad滴声，出房间左转。
易感期余威没过，戚不照埋他脖子闻阵儿，鼻尖臊得人直躲，笑说。
“Chad无所不能。”
次卧睡久需要通风。
“它什时候来。”
戚不照答：“趁你睡着送过来。”
“为什给它取英文名？”
戚不照摸摸它脑袋：“因为它聪明。还会开门。”
Chad被摸得神志不清，开口就答：“好主人，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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