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同事跟丛安河反应
情况，丛安河沉默片刻，点头说好，跟同事道完谢，又说，
会跟他聊聊。
聊得很笼统。丛安河说得委婉，乔秋总是木讷，沟通是否有效不明朗，那天之后他来
次数确实变少。
期末考试乔秋考得不错，没意外能拿到进步奖金。
寒假过年，丛安河陪丛宗庭吃年夜饭，两人包牛肉馅饺子冻
冰箱。年初要走亲戚串门，丛宗庭不苟言笑，少不丛安河八面玲珑。
初二按计划探望姥姥姥爷。
戚不照发色很黑，床头柜台灯亮着，从侧照过来：“那就之后事。”
“你当时高中还没毕业，怎
会什都不知道。”
戚不照抚他耳廓：“是提前批。”
丛安河愣愣，反应过来问：“什时候离校。”
“四月中旬。”
“不要。”
“你想顶着头乱毛毕业？”
戚不照又嗯声，理直气壮：“你给剪……没关系，好看。”
耍无赖丛安河比不过他，心道明天说什也要把人绑给熟悉tony。
“困吗？”丛安河问。
戚不照沉默片刻，问：“然后呢？”
丛安河想开口，却欲言又止。他将领带妥帖收好，脱下外套：“先洗个澡。”
冲完澡，身上味道干爽。丛安河吹干头发躺上床，觉得空调温度比他开得要高。
两人只盖床薄薄空调被，丛安河掀被要下床，被戚不照从身后把揽住，拉进怀里搂得严实。
“你把温度调高？”
余珂生前和父母关系不好，二老偏疼她弟弟，人到老心更偏，余珂走这多年，想念时候少。
丛宗庭和余珂青梅竹马，其中内情他知道得多，难摆出好脸色。
晚饭都没留下吃，父子俩各窝半肚子火，个去朋友店里打桌球，个去电影院看深夜场。
教师复工比学生早。
过完年还在数九，丛安河冻得缩手缩脚，羽绒服厚而大帽子卡着，路过保安亭却被门卫叫住。
丛安河抓住他不老实右手：“……怪不得。”
丛安河疏远乔秋态度很坚决。
尽管同组老师没猜到因由，还是隐约觉得微妙。是以乔秋下次造访，她按丛安河意思把人劝走。
乔秋很执着。不清楚是不够敏锐还是过分坚韧，吃完碗闭门羹还要吃下碗。
他没吃够，喂得却烦。
戚不照说没有。他松开丛安河，坐起来，背靠床头，丛安河便懒懒，侧过身，在他大腿上枕脑袋。
丛安河：“你还想听什？”
“所有。”戚不照答。
那要讲到明天。
丛安河额头抵抵他，声音低低，有些闷：“不是十八……夜不睡明早就别去组里。”
戚不照埋头在他肩窝里，闷闷嗯声：“你怕冷。”
丛安河反驳：“你怕热。”
“无所谓，”戚不照挨着他蹭两下，“你身上凉，抱着你就不热。”
邪门道理。
丛安河反手摸把他略乱头发：“明天去理发店修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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