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划出来两道伤口,因为过度用力有点隐隐作痛,纪知声闭眼仰在副驾驶,摩挲着掌心纱布,浑身阵阵发冷,额头却越来越热。
他喝口凉水醒醒神,看向开车小刘。
“……还有多久到
他漠然擦擦眼角泪,将心里潮水般汹涌绝望压下去,抬手落下车窗门,外面雨刮进来。
他哑声对等在外面小刘说:“……派人去她爸爸平常去工地,她很可能在那里。”
个受委屈孩子,会下意识想要得到庇护和相信。她会去找她信任人,也就是她父亲所在地方。
周青父亲是工地塔吊师傅,在三四十米高空工作。
工地里有塔吊没有电梯,施工电梯也不是每次都能轮上。所以就经常要在还没建好高楼里爬十六楼,再跨过顶楼钢筋水泥,踩在紧挨着塔吊三四十米高楼边缘,再往上爬五六米,才能到控制室。
“行!你也不看看你学费有多贵吗?!你爸爸养家这辛苦,开塔吊啊,玩命家伙!这点钱足够你花,平时省点,还要给你弟弟买房子呢!”
地上落着继母给钱,低头站在门边,点点捡起来。
有抑郁症,情绪经常性持续低落,会突然失控崩溃大哭,哭几分钟会平静些,甚至可以自己去抽张纸,然后再哭……
只有父亲。
只有父亲还重视。
像是无数双看不见手,缓缓扯住纪知声身体,将他慢慢往下拉,点点,没有丝毫缝隙将他裹住,溺水般窒息感再次席卷而来。
模模糊糊声音像是隔层水墙,漫过耳畔。
隔着水墙,纪知声微笑着,对着另端漂浮在水里女孩伸出手。
……
“就是她偷还不承认……”
今天下午下雨,工地提前结束,若是周青上午时候真去工地,那肯定不知道她父亲其实已经回来。
很快有人去调通往工地旁边监控录像,下午点半左右时候,周青确实是往工地方向去。
但是按理说,她发现工地没人,就该回来……可是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警车红蓝灯光穿梭在雨幕里,排成列在公路上穿行,警笛声传出去老远。
纪知声和席矜还没有汇合,但是他们都在往工地方向赶去。
只有他会信任。
真没偷钱。
真没……
……
纪知声倏地睁开眼,他弯腰,额头抵在方向盘上,猛地喘息几声,才从那种窒息感里回过神来。
“对啊,身穷酸味,班里除她还有谁这穷啊……”
窃窃私语声像是条条恶毒幼蛇,看着弱不禁风,但样钻进人耳里,流出粘稠毒液。
感觉到吗,很疼。
“好都别吵,小青家里困难,上次在运动会,长跑,还给班里夺个冠军回来……”
班主任斥责声音落在班里同学耳朵里,就像是变相承认是偷样。他们看着视线带着高高在上鄙夷和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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