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下意识忽略那个最不可能答案。猜测巫郁年其实没有中毒之后,他隐隐舒口气,甚至逃避似,根本不想去知晓这猜测是不是真。
李公公知道些内情,以为安帝是担心巫郁年,小声道:“皇上要去国师府看看吗?那您之前交代下去……”
安帝皱眉,还是拒绝:“国师府那里看紧点,不要让任何人私自离开,另外……边疆那边胜,元国援军直没有派上用场,和他们之间盟约书最后条,商议作废。”
这实在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程宿竟真将那难啃骨头啃下来,不过听说在战场上几次濒死,差点就死在敌军马下。
既然如此,与元国最后条协议正好可以商议作废。
想到这里,安帝莫名有些烦躁。他脑中闪过巫郁年绝艳脸,清瘦携永背影,竟生出些另类渴求来。
他抿唇招来心腹:“……老…国师伤好些吗?”
即使是顺利登基,但是在他彻底稳固自己根基之前,他和巫郁年关系还是不能,bao露,否则那些效忠他能臣怕是心中难免膈应。
李公公低声道:“回皇上,国师府那边并没有任何动静。”
“什动静都没有?”
皇宫。
六皇子,也就是安帝,在掌权之后,才发现巫郁年对整个朝堂渗透有多深。
先前老皇帝昏庸,朝堂之上有志之士不但难以出头,反而会陷入争权夺利漩涡之中。
巫郁年就借着各种各样借口,将这些真心为大昭人赶走或者‘杀’。私下里则偷偷送到六皇子府,让这些人以为是安帝救他们。
如今这些能臣却再次出现在朝堂之上,渐渐取代太子党老臣,自然对身为新帝,又救他们安帝忠心耿耿。
老师告诉过他,真正帝王,要看更远。那禹州三城固然十分重要,但是他却清楚老师价值,让巫郁年留在大昭,为皇室效命,对大昭好处是不可估量。
安帝思忖,程宿打赢,正马不停蹄自边疆赶回来,这无疑是件好事,可他与老师关系……实在是很难不让人多想。
在程宿和月铮起到皇
不应该啊。
就算是剑伤没有动静,那也该有别反应。安帝微微皱眉,他明明记得,那缠骨毒毒发,应该就是在初夏。
难道……老师并没有中缠骨毒。
安帝心思百转,心里这个猜测越发明晰。
是,按照老师谨慎,又怎会轻易相信别人。那次甜汤,应该只是个意外。若是老师知道是他下毒,按照他性格,绝对不可能帮他夺权。
“老师……”
安帝摩挲着龙案之上私印,面容温润,眼神沉沉。
他不由自主又想起来夺权那天,巫郁年层层算计,张张底牌,让他心惊。
烈羽军和幽云骑调兵符,直到现在,巫郁年也没有交给他。
这并不太符合老师之前做法……虽然,这两样东西,是老师用那种方式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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