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靠着那颗大树,许昀头无力地垂着,眼前片模糊。只好咬牙给李尧远发短信,恳求他下来见面。
胡乱地编辑着些道歉话,卑微也好,没自尊心也罢,只想见到那个人。
不知道过多长时间,身体都冻僵,手指也没法再打字。头越来越痛,前额神经通通都绞在起,无论怎把手指往掌心用力地攥,也没办法阻止自己昏过去。
就在快要倒地那刻,大门方向传来急促脚步声。有谁朝他冲过来,把将他从湿冷地上拽起来。
“不是让你滚吗,在这里装可怜给谁看!”
“外面冷成这样哪能站人?”
其实来路上就觉得很冷,毕竟在酒吧门口已经冻将近小时,刚才出来得急又没有穿得太厚。不过许昀还是摇摇头,走到二楼看得见地方去等着。
电话打来打去都打不通,直听到对方关机提醒,看来Alpha是铁心不想再见面。二楼房间还亮着灯,这是他目前唯希望。
把外套兜里几张纸巾叠起来,许昀边缓慢地擦着鼻涕,边在心里组织语言。
该从何说起呢。
赶到别墅外,大门紧闭。忐忑地按响门铃,秦芝兰披着衣服过来打开,“这晚你怎过来?”
“兰姨,阿远他回家吗?”
“好像刚回来不久吧,你找他吗,进来再说。”
下秒楼上就传来句:“谁都不准让他进来!”
许昀抖下,收回即将踏进去脚。
“阿远……”耳边传来熟悉咆哮声,许昀瞬间清醒过来,摇摇晃晃地站不直,“你、你终于肯见吗?
是先解释六年前提分手事,还是解释今天收拾行李原因,又或者先坦白自己心意。
不管阿远会有什反应,都要把话说完。
想着想着脑袋好像越来越痛,渐渐有点支撑不,只能靠到墙角。仰起头看向楼上窗户,窗帘拉得很严密,像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感觉。他把拉链拉紧,两只手揣到口袋里,相当狼狈又瑟缩。
很快就头痛到开始耳鸣,是症状开始严重先兆。想找个地方暂时坐下,于是慢吞吞地挪到棵树下面,扶着树干坐下来。
真是没用,偏偏在最需要体力时候坚持不住。像自己这种从小穷过来人,按理说身体应该很壮实才对,怎会这容易生病,实在是太不合常理。
“您能不能帮忙跟他说声,就说……就说有话想跟他解释,请他下来跟见面。”
实在是搞不懂小辈们相处之道,秦兰芝只好上楼传话。谁知道李尧远居然大发雷霆,砰声就把房门给踹上。
“哎,你们两个怎整天不让人省心。那浑小子发好大脾气,又是摔东西又是踹门,还说要给他介绍门当户对Omega,下个月就要结婚。这到底怎回事?”
明知是气话,听完这些许昀站在原地,头却变得昏昏沉沉,时之间无计可施。
“那就在这里等他吧,等他气消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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