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明白，宋珂也不知道该怎
让他们明白，陈觉绝不是表面上那样
。
“他不是
样东西，”终于他松开手，撑住洗手池边缘，“不是你摇钱树，更不是件被你利用工具。”
“
利用他又怎
？他喜欢惯着那是他自愿！”钟文亭退后两步狠狠地道，“你以为你是谁，有什资格说这个话？”
宋珂觉得这种说法很可笑，可是奇怪，竟然找不出话来反驳。半晌沉默，再开口连嗓音都透出嘶哑来，语气有种绝望坚持：“比任何人都有资格。”
这世界上如果只有个人全心全意地爱陈觉，爱得没有条件，爱到守着片废墟不肯走，爱到将快乐跟痛苦回忆照单全收，那个人定是宋珂。
“你说什？”距离太远钟文亭没听清。
他表情在镜中模糊不清：“问你，舍得吗？”
钟文亭骨碌爬起来，从床边慢悠悠踱到卫生间：“舍得不舍得，难道是说算吗？可没有那天真，银行就是取钱地方，谁也不可能在里面住辈子。”
宋珂忽然偏头看他眼，不说话。
卫生间没有开灯，昏暗光线下这眼并不深刻，可是钟文亭却从中领悟到种冷厉，甚至……甚至是警告。
男好过吗？”他抱起双臂。
宋珂手微顿：“你想说什，不用浪费彼此时间。”
钟文亭笑：“你喜欢陈觉吧。”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流水哗啦啦轻响，清水从指缝淌下去。宋珂停在那里，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可惜陈觉不知道。
那天宋珂没有再下楼吃饭，因为脖子上有掐痕，不
他心里有点发毛，嗓子干巴巴地说：“你别不识好歹啊，这叫先礼后兵，先礼后兵你懂吧？而且实话告诉你，他打算把所有钱都留给他妹妹，要是继续跟着他往后可能分都捞不着，你就更——”
话音未落，身体已经被宋珂推到墙上，肩胛骨在瓷砖上撞出砰声。
他痛得大叫，两只手反射性伸出来，不管不顾地掐住宋珂脖子：“你干什啊？放开、放开！你、你敢打下叫陈觉弄死你！”
宋珂牙关紧咬，手臂将人死死抵住不松。有那个瞬间钟文亭都怀疑他会把自己脑袋打开花，因为他两眼通红，胸腔沉重地起伏着，呼吸声也是又粗又重。可是等好久想象中拳头也没有砸下来，只是等来句带着哑腔：“你不能这样对他。”
说完力气就卸下去。
“不说话就是默认咯。”
出乎意料，钟文亭没有挑衅，反而仍然维持着若有若无微笑。
“喜欢没事，别插队就行。这就跟从银行取钱是个道理，金库里钞票多得是，来得早，排在你前头，那你就得让先取。只要你守规矩别闹事，取完你取，大家就都能满意。”
这番话很有些惊世骇俗，可他却说得异常轻松，甚至有种理直气壮自豪感。
宋珂静静看着水池：“你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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