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觉微微蹙眉,脸向另边侧开。钟文亭却又把上半身俯到他胯间,用鼻尖轻轻地、近近地嗅那里。这种动作他们亲热时候常做,是种明确且积极暗示。
“够钟文亭,这是在外面。”
“你不想要吗?”抬起头来,钟文亭用那双水汪汪眼睛盯着他看,右手却伸到旁边去摸随身带来香水,“想要,陈觉,想让你消气。”
宋珂想得没错,钟文亭有别人都比不好处。相处这半
他掐紧额言不发,钟文亭却以为这是在给自己摆脸色,心里怒火顿时烧得更旺:“什意思啊你,刚才对着宋珂还嘘寒问暖呢,到这儿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要是烦你趁早说,不是那种缠着你人!”
陈觉静静,说:“你最好适可而止。”
语气很淡漠,就像从来没对眼前人上过心。钟文亭在羞愤与恼怒夹击之下瞬间就要下车离开,可是手刚碰到迈巴赫特有门把手,五指又立刻退缩回来。
不能走,旦离开陈觉,再想找到个这强大靠山就几乎不可能。他闭闭眼,咬牙调节好自己状态,背对着陈觉问:“你就不留?”
陈觉没有应声。
小呢她懂什?将来哪天她要是翅膀硬把你脚踹出公司你就——”
“就什?”
陈觉眼锋扫过来,言不发地看他两秒。他心里犯怵,后面话没胆子再吐出来。
“再说最后遍。”陈觉把目光正回去,“铭途将来是妹妹,也只会是妹妹。你要车要房可以给你,要插手铭途事,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两排细白牙齿咬住下唇,钟文亭忍又忍,到底还是极为不甘地提高音量:“你是不是就瞧不起?凭什只能陪你睡觉,也是男,就不能有点自己野心?”
静默片刻,他转身将人猛地抱住:“说话啊,数二三,再不吭声就真走。”
陈觉还是没说话,只是沉沉地呼出口气。
钟文亭嗡声:“骗你呢,你赶走也不走,哪离得开你啊。其实知道……你说得对,是有点儿贪心,可也是想让自己长点本事,好长长久久地留在你身边啊,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说着说着,就缠上去亲他喉结。
“这半年对你怎样你应该心里有数吧,别生气好吗?你生气就慌。”
车里气氛就此降至冰点。
陈觉连反驳兴趣都没有,只是说句:“你那不叫野心,叫贪心。”
真正野心应该是眼前有目标,脚下有行动,从无到有步步达成所愿,长城再长也坚信自己可以砖瓦地垒成,而不是把眼光放在别人口袋里,妄图靠旁门左道步登天。
沉默阵子,车被陈觉开出高速,最终停在个陌生地方。发现外面不是自己去过公寓,钟文亭冷着脸回头:“这是哪啊?来这儿干嘛。”
陈觉自己也不知道,也许只是心里烦,开着开着就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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