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颏收紧:“难道是你跟妹妹?”
宋珂心底缩,抬头空洞地望着他。
跟……跟妹妹?
两道目光直直对视,陈觉脸色已经变得冷厉:“宋珂你敢。”
“……”宋珂微张着嘴,没有说话,看着他像看着陌生人,“敢什?”
“那帮不你。”陈觉说。
宋珂疲倦地动下,动作牵扯到肩上伤,眼底闪过丝痛楚神色。
“陈总……那不是什秘密,只是不想给别人看。”
“为什不想给别人看。”
“是私人东西,想没有向陈总解释必要。”
请你帮帮。
这几个字像只无形爪,霎时将陈觉心狠狠攫紧,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他直起身来看着宋珂,看着这张苍白无助脸,只觉得宋珂脆弱得就像张纸,随时都可能被撕碎在自己面前。
沉吟半晌,他对其他人摆摆手:“病人需要休息,劳驾你们先去外面等。”
这个面子还是应该给。民警跟护士对视眼,声不吭地出去,顺手还帮他们带上门。
陈觉这才再度看向宋珂。
“那恐怕不行。这是公诉案件,不是你想不追究就不追究。”
“可它是啊。”
民警抱歉地笑:“到们手里,它就不能算是你私人物品,它是证据。”
刹那间种强烈无力感在宋珂体内蔓延。之前是人,现在是手机,他阻止不陈觉从自己生活中离开,很快也许就会连最后点蛛丝马迹都不剩。
缄默半晌,他强打精神,撑着身体坐起来:“陈总……”
这个人真是陈觉吗?
他眉头蹙着,表情像冻结冰,两只手在床边半攥成拳,好像要跟自己动手样。
宋珂看着他,眼底微湿,可是几乎都想笑。喂,不是不让你皱眉头吗,你怎总忘。不让你皱眉头,不让你吃那多汉堡,不让你穿着外套往床上坐,你怎总忘。
私人?
什样东西能称之为私人。是工作文件,还是私密视频?从宋珂反应来看,明显不是前者。可如果是后者,那这些见不得光东西是跟谁拍?
私密视频,私人……
忽然个猜想闪过陈觉脑海。
会不会是跟陈念?
宋珂嘴唇紧抿,额头凝着虚汗,视线落在床单上空白某处,漆黑睫毛在眼下投映出小片阴影,鼻翼两侧还含蓄地泛出点点红。
他在紧张,有什秘密害怕被人知道。
“想让出力可以,告诉手机里有什。”陈觉看着他,“没理由糊里糊涂帮你。”
“没有什特别……”
过度失血跟疲惫令宋珂时想不出可用借口,只能尽力敷衍过去。
刚说这两个字,声音陡然哽咽。
“怎?”
“请你靠近点。”
陈觉拧起眉盯他几秒钟,不过最终还是依他要求,把身体微微附低:“你说。”
“别让他们把它拿走。”宋珂哑声恳求,“知道你有办法,请你帮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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