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
就讲
下自己贸然想见鹿谷先生
原因吧。”
“听江南君说过
。”鹿谷眯缝着眼睛。他眼窝有些凹陷，眼皮朝下耷拉着。“江南君说，这件事同中村青司设计建筑有关。”
鲇田默默地点头回应。他将视线移向旁边空沙发，那里很随意地放着个本子。
“那就是你在电话中提到手记？”鹿谷问道。鲇田又默默地点点头，用右手拿起本子，放在膝盖上，漫不经心地翻起来。
“里面记录是去年九月事情。这个本子对来说似乎挺重要，听说当消防队员将从大火中救出来时候，死死地抱着它倒在地上。逃离房间时候，行李也好钱也好，什
都没拿，唯独没有忘记带上这玩意儿。说不定火灾那天，曾安然无恙地逃离
“说像这样情况很少见。可能是脑损伤造成记忆受损，也可能是记忆再生方面出问题；可能是外伤所致，也可能属于精神损伤。总之，不多花些时间是查不清病因。”
“那你就要继续接受治疗喽？”
“先这样治疗着吧，不过也没指望过能完全康复。”
“为什？”
“也说不清楚，或许是不太相信主治医生缘故吧。”老人眯着右眼说道。
很有可能连话都说不。”
“真是太让人难过。”
听完鹿谷话，老人紧锁眉头上又平添些许皱褶。他缓缓地摇摇头，说道：“让感到难过就是，自己居然点儿也不觉得痛苦。”
“哈？此话怎讲？”
“因为根本想不起来火灾现场情景，连自己以前模样也不记得。因此，怎说呢，并没有种‘失去’感觉，更多是种听天由命心境，怎样都无所谓……但是，与此同时又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活下去，所以变得天比天焦急。”
“警方没有调查下你身世吗？”
“算是调查吧。他们查对离家出走人员以及失踪人员名单，还比对指纹。”
“没有任何结果吗？”
“没有。听说他们还在继续查对有关资料……”
服务生将咖啡送过来。鲇田冬马既没加糖也没加奶，慢悠悠地喝完杯后，紧接着倒第二杯。在此过程中，他直注视着江南他们表情。
鲇田拿起桌上香烟，打着火，却只吸口就被呛得咳嗽起来。“对不起。”他将痰吐在纸巾上，随后又抽口烟，稍微闭会儿眼。
“如你们所见，已经不年轻。”他又开口道，“身体不好，估计活不多久。现在，也没想活多久，但同样是死，如果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话，就这死去，总是让人感到有点遗憾。”
“那是当然。”鹿谷表情有点奇怪。他两肘抵在膝盖上，屈身向前问：“真什都想不起来？”
“对于自己过去，确实是什都想不起来。至于语言、文字、生活常识等，倒是还记得。”
“医生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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