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眨不眨看着池寒,执拗
“池寒……”
似乎这样就能缓解些疼痛。
黑暗里时间格外漫长,荣胥逐渐放弃抵抗那如同潮水般阵阵袭来疼痛,他甚至在想,为什不再疼点,或许晕过去也比现在要好受些。
迷迷糊糊中,他手似乎是打翻什东西,但那声脆响却只是让他神志清醒瞬,很快就又涣散起来。
在混沌中,他好像还听到池寒声音。
他想池寒大约是被什事情绊住脚,也许再过五分钟就来。
于是他等来四点,五点,六点……
再晚就赶不上去买东西,荣胥看着窗外天色默默想。
他给管家开三倍路费让他去买来气球彩纸彩带,这些东西都是池寒昨天计划两个人起去买。
但这些都是小事情,谁来做都样。
从开灯到现在,荣胥句话都未曾说过,甚至对于池寒到来,丝反应都没有。
就像是具空壳,任由什东西都塞不满。
池寒咬咬牙尖,他知道自己必须要解释清楚今天没来原因,不然荣胥绝对不会再如同往常那样敞开心扉。
“荣胥……真不是故意要诓你,生病!烧到刚刚才醒!”池寒耷拉着脸,见荣胥还不理他,干脆就屁股坐到地毯上,伸着手卖惨,“不信你看,针眼还在呢!”
荣胥黑沉眸子动动,下瞬就被那白皙手背上乌青刺痛,他想伸手去摸,可疼晚上腿却让他此刻神经都变得麻痹迟缓起来。
荣胥费力扯扯唇角,对着自己冷冷道:
自欺欺人。
可那酷似池寒声音却越来越近,也越来越真实。
直到听到池寒那句“害怕”,荣胥下意识打开灯,视线明亮瞬间,他看见个人正站在各色气球中向他走来。
荣胥在痛苦中挣扎久,时间分不清楚这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假。
可荣胥贴完所有彩纸,打完所有气球,准时参加他生日聚会,却只有愈演愈烈腿痛。
荣胥死死捏着膝盖,漆黑瞳孔盯着紧闭门扉,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又要独自人熬过这个夜晚。
他抖着手摸到顶灯开关,眼底烫厉害,他绝对不会把脆弱这种情绪,bao露在人眼前,所以疼受不时候,就会躲进黑暗里。
这样就没人看见。
在灯光暗下去瞬间,他嘴里泻出道短促低语,压抑到近乎模糊:
池寒把口罩紧紧,又往前挪下,试图引起荣胥注意。
“刚刚在梦里都梦见来参加你生日会!所以醒过来就来找你,还好赶在十二点之前。”池寒怕他还不信,急把梦里内容还讲遍,就差竖起指头对天发誓。
荣胥看着池寒可怜兮兮样子,还有那双染着水色和淡红眼睛,疼到麻木神志终于开始复苏。
白天时候他直都在等着下午三点到来。
可他等到三点,却没等到想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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