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川想
想，“是瞎说，如果这就算
辈子，那太亏，不够，还是按顺序来，这辈子就是这辈子，下辈子才算下辈子。”
路阳嗯声，说行。
陈宇川没再说别
，他能感觉出路阳这次出差回来很累，想也知道，原本需要八天工作，路阳五天就处理完，走时候回程机票是提前订好，估计也是后来临时改签。
他问：“阳哥，你是因为怕
睡不好觉才提前回来吗？”
“嗯。”
陈宇川不是悲观人，但那次是真想过，要是他死会什
样，但他不敢往深处想，他先想到下辈子，却不敢想他要是先死，路阳剩下这辈子会是什样，要怎过完，光想想陈宇川就受不。
人死，活着人会记得。
人活着，会记得死人。
对活着人来说，这是特别悲伤也是没法控制事，这本身就是种残忍。
而当路阳躺在重症手术室里时，陈宇川意识到，他跟路阳在这个可能性里转换位置，当活着那个人可能是他时候，陈宇川是抗拒，自己个人过下辈子，太他妈难。
陈宇川心里其实挺想跟路阳再试试，之前直没找到机会，但也不是现在，他们现在都没那个情绪，就这安安稳稳抱在起睡觉，都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事。
那半年虽然也住在起，就算不是同床异梦，但也跟安稳沾不上边。
生死这个话题太过沉重，那次事故之前，陈宇川想过三次，前两次是在他老爸老妈死时候。
还有次是他食物中毒，那是他跟路阳结婚第七年，当时具体吃什陈宇川现在已经记不起来。
刚洗过胃是最难受时候，陈宇川头晕眼花，睁眼力气都没有，白着脸侧躺在病床上，张着嘴呼吸，倒也直没闲着。
“累不累？”
“累，天夜没睡，回来机票没买到，中间中转两个城市。”
陈宇川有点心疼，“们睡觉，晚安阳哥。”
要是路阳真出事……
陈宇川没再往下想。
路阳感觉到怀里人呼吸乱重，手心贴着陈宇川后脑摸摸，问：“怎？想起什？”
陈宇川听着温热心跳，甩掉脑子里那些大悲情绪，说：“没想什，就是觉得，咱俩现在就跟下辈子似。”
“瞎说。”
“路阳，要是死，你给找个人算算，给埋个好地儿，不要求风水多好，让下辈子还能遇见你就行，不喝孟婆汤，肯定记着你，下辈子去找你。”
陈宇川头晕乎乎直晃，他以为自己说多感人，其实胃疼肚子也疼，说话时候牙齿都在打颤，声音也在发抖。
路阳直接捂住他嘴，声音特别凶，“陈宇川，闭上你乌鸦嘴。”
陈宇川动动嘴角，伸出舌头在路阳手心里舔下，路阳松开手，给他捋捋搭在睫毛上头发。
陈宇川闭着眼，冲着路阳方向抬头，“路阳，说是真，觉得辈子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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