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开门时候还有点纳闷,胖胖没等他,他没听到胖胖叫声
路阳又闭上眼,含糊地问:“他说什?”
“他说……”小磊想到陈宇川话,没原话转达,“嫂子说,让把你安全送回家。”
路阳喝过酒眼睛有点红,睁会儿又酸又胀,又合上眼皮,明显不信地问:“他这说?”
小磊点点头:“是啊,是这说。”
“没生气?”路阳问。
“嫂子,是。”这回小磊应声,声音在嘈杂背景音下显得有点小。
“怎?”陈宇川问。
小磊答:“嫂子,跟老板被堵在高速上,前面发生连环车祸,回去高速路堵住,怕你担心老板,就给你打个电话,跟你说声。”
“你不用给打电话,不管。”陈宇川把汽车点着火,手握着方向盘没动弹。
小磊听陈宇川这话,抬眼从后视镜里看看闭着眼坐在后排座椅上路阳,知道这俩人不对劲儿。
哥起来。”
“他出差。”陈宇川说。
“川哥是要回去吗?要不送你吧?”华松说着,对陈宇川做个请手势,“车就停在那边停车场。”
陈宇川捏着烟头手摆摆,说:“不用麻烦,不用麻烦,你音乐会刚结束,应该还有挺多事儿得忙,自己开车来。”
华松收回手,遗憾地说声好,又笑笑说:“那川哥什时候有时间,再请你……请你跟阳哥起吃饭。”
小磊被老板问懵,刚刚陈宇川电话里那语气,显然是带着火,听就能听出来,他原本还想打个圆场,就没跟老板实话实说。
可他现在听老板这意思,像是盼着媳妇儿生气样。
小磊有点想不通,不知道怎答好,路阳也没继续追问,闭着眼像是睡着——
陈宇川到家时候已经过十二点,他刚刚开车回来时候上错高架,开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等他发现想掉头回来时候,车都快开上环城高速。
最后车开没油,他又去加油才开回来。
小磊很快说:“老板今天应酬,喝很多酒,在后排睡着。”
陈宇川握着手机过几秒钟,直没说话,后来直接挂电话。
小磊以为陈宇川会关心几句,结果没有,看着突然挂断电话,又从后视镜里看眼坐在后排老板,这回正对上路阳半睁开双眼。
“谁让你打电话?”路阳沉声问。
小磊回:“老板,这是怕嫂子担心你。”
陈宇川随口应声,“等有时间着吧。”
他说完,裹裹衣领,跟华松打个招呼,转身往停车场走。
陈宇川刚打开车门坐进去,兜里电话就响,陈宇川掏出来看,是路阳司机小磊电话。
陈宇川犹豫几秒钟,还是摁接听键,对着电话那边“喂”声,又问:“小磊,什事?”
电话那边很吵,冲天响汽笛声,还有吵吵嚷嚷声音,没人说话,陈宇川又问声:“小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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