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每日胡均都会用艾草熏遍,上面带着股淡淡艾草沉香,盖得久,胡以白感觉自己身上都被腌入味。
无论换多少次衣服,洗多少次澡,身上都带着这股味道
传闻上古时代饕餮可是连人都吃!他可不想明早起来少条胳膊没条腿。
陶心元满意拍拍他肩膀,给他个识时务眼神。
同时用周身灵压无声威胁道:再捣乱就吃你!
弟子:“……”
不敢动不敢动。
那名弟子张口刚要说什,余光就瞥见茶桌边陶心元,眼神阴森森盯着他,抬手做出个抹脖子动作。
到嘴边话顿时顺着口水咽下去。
“……呃,以白今日回来很晚啊,做什去?”
胡以白看着滴冷汗从他额角滚下,笑声:“最近不是天天都这晚,怎突然想起问?”
“就是……”不等这名弟子想好编个什理由提醒他,陶心元已经放下手里酥饼,朝他们走过来。
胡以白回到寝房,开门,好像屋里所有人都在等着他。
个没睡。
见他进屋,个个脑袋更是齐刷刷转过去,追光灯样,跟着他脚步往里走。
这诡异场面,胡以白不由得愣,随即惊恐道:“怎?又有人往床上泼泔水?”
貌似上次他进门时就是这个情景。
看这两人在面前演半天双簧,胡以白都站累,在禁闭室跟凤翎下晚上棋,之后为赶在宵禁之前回来,又从后山路跑回寝房。
他这两条腿又不是铁打,早就腿根发麻,眼下只想赶紧休息,遂点点头:“行,多谢好意,那便早点休息啦。”
说着抬手个飞扑,在众人惊愕目光中,直接跌进床铺软乎乎被褥里。
胡以白脸埋在蓬松被子,真是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要说原主也真是会享受,这被褥都是上好流云棉做,棉丝细软如云,紧紧握在手里就会跟流云般从指缝中飘落。所以采摘后定要尽快装进不透风容器中,否则阵大风就能让流云棉颗粒无收。
走到跟前,抬手把勾住那名弟子脖子,头转向对面胡以白,笑道:“他肯定是想提醒你,注意身体早点休息,不要总这晚回来。”
然后转后者,眯起眼求证道:“是不是啊?”
大概刚吃完酥饼是桑葚馅,陶心元张嘴笑,两排白森森牙齿上沾满紫红颜色。
饕餮牙齿都是锋利尖尖锯齿状,此刻在昏黄幽暗灯光下,显得格外骇人。
“啊,对对,就是这个意思!”这位弟子吓得满脸冷汗,连连点头,完全顾不上搞地道战。
他径自走到自己床铺前,看床被褥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并没有被动过迹象。
他掀起被褥检查遍,没看到有任何可疑痕迹后,便松口气,直接就要坐上去。
临铺弟子猛然叫声:“以白!”
这嗓门着实够大,把屋子里人都吓跳。
“怎?”胡以白动作顿,抬头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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