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听到齐昀干哑笑音,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挣扎两下。
但他越挣扎齐昀箍着他身体力气越大,最后杨若干脆不动。
“还以为自己在做梦。”齐昀闭着眼,“刚刚做梦,梦到们还被扣在雨林里,怎都回不来。”
“没做梦。”杨若趴在齐昀胸口,听着他此刻有些偏快心跳声。
齐昀心跳声跟他
齐昀还是不起来,杨若怕水洒,只好先放下水杯,蹲下身体,用两只手去拉齐昀,凑近他耳边问:“齐昀,你是不是不舒服?”
齐昀喘着粗气答:“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这里,”齐昀握着杨若手,捂在自己胸口上,“这里不舒服。”
“是胃吗?”杨若问,“是不是胃不舒服?出去给你买醒酒药。”
齐昀嘴里嘟囔句:“杨若?”
“是。”
杨若答,又小声问:“你这几年,是不是很辛苦?”
齐昀是酒后梦里癔话,自然不可能会回答他。
杨若轻抚下齐昀眼角纹路,说:“们以后不去喝酒。”
韦欣然最后那句话在杨若耳边直回响不停——
对齐昀来说,这三年他从来没断过。
杨若直坐在地毯上,他想起之前跟齐昀说那句,其实这几年过还挺好。
轻飘飘句“挺好”,现在再想起来是多苍白,背后是齐昀三年时间,又沉又重。
他岁月安稳,平静成长,都是齐昀给他铺好。
“别去,”齐昀听杨若要走,更用力抓着他手,又往自己胸口上摁摁,“不是胃,是心脏。”
杨若吓得脸都白,“是不是酒喝太多,怎会心脏不舒服?带你去医院。”
杨若刚想站起来,齐昀猛地张开手臂,用力抱下正要起身杨若。
齐昀力气太大,杨若没站稳直接倒在齐昀身上,直接被齐昀紧紧箍在身上,像是怕他跑样,杨若被齐昀勒得喘不过气来。
“不是喝酒喝,是想你想,”齐昀喝酒,什话都说出口,“想得心脏疼,每天都疼。”
齐昀在沙发上睡两个小时,喉咙干涩酸胀,浑身难受,抿抿嘴唇,说声“渴”。
齐昀开口杨若就站起来,听清齐昀说渴,摸摸茶几上水杯,还是温,正好。
杨若拿着水杯叫齐昀,齐昀睁不开眼,难受地直用手在扯自己衬衫领口。
杨若拉把齐昀胳膊,“齐昀,起来喝水。”
齐昀这回醒,握着杨若手翻个身,盖在身上毛毯掉在地上,直没松开杨若。
齐昀把他脚前每根可能会扎到他荆棘都给提前斩断,大道向前,路平坦。
他只要直往前就好。
杨若胸口承受不住猛地压上来重量,又趴在沙发边上。
齐昀手指往下垂着,杨若轻轻握下,开始握下很快就松开。
反复几次之后,杨若直接用掌心包裹住齐昀手指,很长时间之后杨若才从透不过气重量里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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