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爸爸起去。”
吃完饭,当爸爸粗手粗脚地开始洗碗时,告诉他自己决定。爸爸并没有回头看,只是淡淡地回句:“知道。”
2
从星期二开始,就无法上学。
并非因为突然受到爸爸要去美国“打击”而不能上课,真正原因是很多日本人在小时候都会得病。
“你还是要跟妈妈离婚吗?”静静地问道。
爸爸再次撇下嘴,缓缓地点头。
“们离婚协议书已经签好。”
“是吗?”
“抱歉。”
1
爸爸跟说“有话跟你说”,是在个星期后,也就是十二月二十七日晚上。
虽然是星期天,不过爸爸还是早就出门。因为市面上发售新次世代主机,所以参加好久没去电玩大赛。这天直待到比赛结束才离开,所以没有绕去六花町,而是直接回家。进家门,发现爸爸居然很少见地比早到家。更少见是,他居然准备火锅。
“这是特制泡菜锅,还是热。”
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当然,这让觉得今天爸爸相当可疑。
星期晚上,全身上下长出颗颗红色疹子,而且还开始发烧。
“没关系,真。”
想要改变现状前往美国留学,想这定是爸爸真实想法,但在这个想法背后,是不是也有想要放下切、离开日本因素呢?他是不是想从这个职场、十志雄死亡、跟妈妈争执等事情中逃开呢?
“如果三知也无论如何也不想跟去美国,宁愿留在妈妈身边话……”
不知道自己想怎做,也不知道该怎做。
觉得妈妈很可怜,可是这年来,她从未和联络过。偶尔会对她连通电话也不打给而感到难过,但是想到她光是为走出内心伤痛就已经费尽心神,便放弃对她期待。
老实说,其实很讨厌泡菜味道,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装出很好吃样子吃很多。餐桌上,不知道已经喝几杯啤酒爸爸突然脸认真,口气慎重到令人怀疑。他对说:“三知也,明年初要去美国。”
开始以为爸爸是在说海外旅行事情,不知道他是要带起去,还是要个人看家,但是完全误会爸爸意思。他所谓“去美国”并非只是单纯旅行,而是“长时间留学美国”。
“到这把年纪还做这种事情,定会被别人说是胡闹。不过,应该说是突然想通,希望改变现状。总之,下定决心,决定要做点不样事情。这半年来考虑很多,最后决定暂住美国,去念那里法律研究所。”爸爸停下,又喝口啤酒,“希望你能跟起去。你才转学到这里不到年,听到这些话,你定很惊讶吧?”
爸爸撇着嘴,观察反应。不知道该怎回答他,不由得移开视线。
“妈妈状况还是很不稳定,不能把你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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