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你哥哥事不谈——”他双眼透过浅色镜片直视着,说道,“和你有过同样经历,就在念初中时候。”
“咦?”
“父母因为某种原因离婚,跟着父亲。在那之后,从来没见过母亲,也不知道她现在状况如何。小葵家是父亲这边亲戚。”
觉得很惊讶,不知该作何反应。
“就自己经验而言,小孩子对新环境适应能力比大人还要高出许多,所以你定没问题。”
“爸爸……因为爸爸很晚才回家。”照实回答新名大哥问题。
“所以你就拿汉堡当晚餐?”
“嗯,是。”
“那你妈妈呢?”
不知道该怎回答这个问题。看到默默地摇摇头,新名大哥似乎明白。
虚弱,现在,连脚也出问题。”他将装满烟蒂烟灰缸拉到手边,从衬衫口袋里拿出香烟盒和打火机,“他现在双脚无法受力。今天虽然有点站立不稳,不过多少还能走路。据说有时候得靠拐杖,更糟糕时候连拄拐杖都没办法行走。”
“是什病呢?”
“原因不明。”新名大哥神情微微严肃些,点支烟,“据说这几年都是这样,到秋冬状况就会恶化,不过春天时病情就会消失。而且,只要双脚状况变差,他就常常会跌倒或是撞到东西,结果全身都是伤痕。”
“所以他精神不好?”
“是啊,确不太好,或者该说他精神不佳是有别原因。”
新名大哥又重复遍“没问题”,之后便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6
在那之后,开始吃已经凉吉士汉堡和薯条,新名大哥则叼着烟,翻开刚刚在读书。那是本很厚文库本,隐约看见书名是“献给虚无供物”。事后才知道,那是本由中井英夫写著名推理小说[7]。
“那个……这说来,俊生爸爸妈妈现在怎样呢?”将吉士汉堡和薯条统统塞进胃里后,问新名大哥这个直很在意问题。“该不会,呃,已经死吧?所以才会被他外公接来起生活。”
“不太清楚详细状况,
“原来如此。你是独生子吗?”
“啊,这个嘛,其实是……”
这是第二次和新名大哥见面,第次也只是在古屋敷家玄关简单地说过几句话而已。但不知为什,却有种想告诉这个人所有事情冲动。自己都对突然涌起冲动感到不可思议。
“原来如此,那你真是辛苦。”
听完话,新名大哥将手撑在桌上,手指抵着下巴。
“别原因?”
“他饲养蜥蜴和蛇舅母不见,所以他十分沮丧。”
“咦?撒拉弗和基路伯不见吗?”
它们是怎从水槽里爬出去?不禁觉得奇怪。是忘记盖上铁丝网盖子吗?还是有其他原因?
“对,要问你,”新名大哥突然换语气,“个小学六年级男孩,为什会在星期六这时候单独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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