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鸟看他会儿,却没有生气,冷笑声,说:“你倒还挺关心他,不过放心,是不可能告诉他。”
“也不会,”凌辰南无所谓地说:“不过……你意思是,你和白晟能沟通?”
蜂鸟又别过头去,不太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凌辰南戳他手臂:“问你话呢。”
蜂鸟动动肩膀,回头瞪他眼:“你别老瞎碰。”
凌辰南:“都跟你说不要说脏话,而且你小点声别惊乍,吓着司机师傅。”
蜂鸟翻个白眼深吸两口气,喉头动动,副“已经尽力再忍”样子,咬着牙说:“松,手!”
凌辰南打量他,又看见后视镜里司机师傅颇为惊悚眼神,说:“好吧,松手咯,但你乖点。”
蜂鸟脱口而出:“乖你……”又因他表情活生生吞回去最后那个字,改口道:“你恶心死。”
凌辰南满意地笑笑,撒开手。
凌辰南下手时十分顺畅,过后却犯难——街道重归宁静,连只野猫都没有,自己穿着大花裤子大花棉鞋,跪在大马路上,怀里抱着只失去意识美男。
回家肯定是不行,且不说自己爹妈将如何误会,万醒来不是白晟还是蜂鸟,那就更麻烦——老太太本来就以为自己工作是每天拿捆绑式精神病服满院子地追逐制服疯狂病人,担心得不得。
和蜂鸟对峙时紧张感逐渐退去,凌辰南后知后觉开始觉得冷,在空旷街道上左看右看,想想,拿手机叫出租。
出租车司机看见他俩这架势就不愿意载,凌辰南连忙解释:“他不是喝多,就是有点不舒服,不信您闻!没有酒味,不会吐您车上。”
好说歹说地劝半天,司机大叔终于让他俩上车——看他吭哧吭哧地搬运大活人都不乐意搭把手——路往白晟家开。
凌辰南也觉得奇怪——如果面前是白晟话,他必定会很克制自己言谈举止,那人心思敏感细腻,神经脆弱,看着又弱不禁风,但如今只是换副人格,同具身体却显得很不样。
蜂鸟又回头:“不是,
蜂鸟皱着眉头看着窗外,嘴里继续骂骂咧咧:“妈脖子痛死,你给等着……”半天才反应过来:“们这是去哪?”
凌辰南说:“回你家啊。”
蜂鸟啧声,他又说:“不对,是白晟家。”
蜂鸟火气又上来:“他家就是家!”
凌辰南:“别喊别喊,他家怎就是你家?你什职业?你除给白晟捣乱之外还干嘛?房租是白晟以前辛苦画图存下来。”
快到时,白晟醒。
人睁眼,不出意外地茫然会儿,但里外看就明白过来,竖起眉毛吼道:“凌辰南!你怎敢!”
凌辰南头痛极,万分想念乖巧白晟,连忙环抱住他即将扬起胳膊:“嘘……别闹。”
蜂鸟双眼喷火:“闹你妈——啊!”
凌辰南瞬间收紧双臂,把他勒得鬼叫声:“你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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