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晓倩在桌前站定，眉心
压，视线略过阮芳雨，指尖在仉星航桌沿点
点。“你出来下。”
仉星航放下手里正往书包塞
笔和卷子，回头看眼阮芳雨，跟着出去——
这章叫《长》
是六分。仉星航不是点点追上他，也不是两人旗鼓相当互相角逐失之毫厘胜负。他无法接受是自己被狠狠甩开。
毫无反手之力跌落，他点准备都没有。
这打击太大，大到他没办法坦然释怀。
“这次卷子题型偏难。可即使这样也有同学能够考好。”万晓倩挫完锐气，又开始鼓气。“前段时间是你们自己心浮气躁，都没有发挥出自己正常水平。今晚回去认认真真把卷子改完，边改边反省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翘尾巴骄傲。”
“这次只是次小考，重在总结经验，你们现在发现问题静下心来总好过在考场上浮躁。这次没考不好也不要气馁。离期中考试还有半个月，这期间，静下心来，好好学。”
“下课！”
万晓倩打巴掌揉三揉，但大多数受摧残幼小心灵当场愈合不起来，得晚上。教室传来桌椅磨地刺啦声，同学们收拾书包带上卷子准备回家做考后分析。
万晓倩并没有直接出教室，在声声“老师再见”里，穿过出门人流朝阮芳雨走来。
阮芳雨低着头，白炽灯光自上而下投来，略过脖颈将阴影打在正收拾书包上。以前他总是意气风发。无论什
时候都又拽又骄傲。难得安静下来，风华褪尽，少年身形单薄又落寞。
要说整个班谁被打击最惨，当他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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