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爷爷都发话,他不可能还躺着不起,撑着胳膊坐起来,接过安圆手里水杯跟药,仰头把就吃,吃完又躺下,把被子扯,又盖脸上。
安圆又不厌其烦扯开沈行春蒙在脸上被子,趴在他旁边,手心在他额头上摸摸,感觉还是烫,心里又是揪,问爷爷:“爷爷,哥这烧什时候能退啊?”
爷爷说:“没事儿,刚吃完退烧药,药效还得等会儿,夜里容易反复,圆儿你晚上看着你哥点,可以用毛巾
沈行春平时身体很好,极少感冒发烧,安圆跟他起生活那多年,从没见他生过病。
现在他真病起来时候跟平时不太样,赖赖唧唧,跟个小孩儿样,比沈秋还像小孩儿,吃药都得哄着。
安圆心里本来还想着下午不愉快那场滑雪,看沈行春脸都烧成紫红色,哪还有气,手端着热水,手拿着爷爷给开药,想着先把人哄吃药要紧。
“春哥,起来吃药。”
沈行春翻个身,嘟囔着说:“不想吃,不用吃,过晚就好。”
脖子里灌不少雪进去,开始还觉得冷,但冷过之后就不觉得冷。
安圆挪挪脖子,干脆枕上沈行春胳膊,两人仰躺在雪地里大喘着气仰面看天,谁也没再跟谁说话——
沈行春中午喝点酒,又在外面吹下午冷风,最后还在雪堆里滚两圈,雪顺着衣领灌进脖子里,化之后毛衣都湿透,晚上发烧,烧到39度。
安国庆晚上跟爷爷又喝点,这回彻底醉,四仰八叉横躺着,他这横着睡就睡不开其他人。
奶奶下午就烧小屋,被子给他俩拿四床,两床铺两床盖。
“你都烧到三十九度,必须得吃药。”安圆好声好气说。
“用被子捂捂就好,就感冒,没啥事儿。”沈行春头低,把被子往脸上扯盖,说话瓮声瓮气。
“高烧咋能捂被子?”安圆把他蒙在脸上被子掀开,又走到另外边哄,“你起来,先把药吃。”
爷爷在旁边都看不下去,走过去把扯开沈行春被子,“这大人,吃个药还赖唧,还不如小秋呢,小秋生病吃药利索着呢。”
沈行春也不是不想起来,是身上实在没什力气,二是他不知道该怎面对安圆照顾,喝过酒之后大脑都不听使唤,从中午到现在,心里直憋着,憋得他胸口疼。
沈行春是吃过晚饭之后才感觉自己不舒服,先是头疼得快要裂开,后来又觉得冷,嘴唇发白,干裂起皮。
爷爷看他不对劲儿,给他拿温度计量,已经三十九。
安圆听,推着沈行春让他上炕躺着,沈行春躺下之后显得更是病恹恹。
安圆看他直皱着眉,看就很不舒服,脸也更红,这回不是喝酒喝,也不是风吹,就是单纯发烧烧。
好在家里有爷爷,也不用特意去医院,给沈行春开退烧药,又弄点感冒跟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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