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说完，安圆又不接话
，奶奶等
会儿，又问：“小圆儿是不是跟春哥闹别扭？”
安圆很快否认，“没闹别扭。”
老太太不信，“那要不要跟春哥说句话？他在小屋拾掇年货呢，还不知道你到，
去叫他过来接电话？”
“别叫春哥奶奶，”安圆紧接句，“奶奶明天再给你打电话吧，今天太累。”
既然安圆也不愿意开口，奶奶也没个劲儿追问，只说：“都长大，各有各
小心思，不过不管怎
着，总归还是哥俩儿呢。”
这要是换作以前沈行春去北京上学这两年，只要打电话回来，安圆无论坐在哪儿，耳朵都高高竖着，如果能看到隐形耳朵，就会发现安圆耳朵已经杵破房顶，能直杵到北京去。
老太太虽然上年纪，心里明镜着，安圆那天走时候她就发现安圆跟沈行春不太对劲，现在更是觉得问题不小。
她知道沈行春什脾气，问他肯定问不出来什，只得从安圆这边问。
“小圆儿不问问你哥上后山干啥去？”
安圆顺着奶奶话，问：“春哥去后山干什去？”
惫感都消失，话自然就变多，“奶奶你们吃饭吗？”
“吃，正看春晚呢。”奶奶笑着应着。
“爷爷呢？”
“爷爷出去看诊。”
安圆从电话里听着电视里春晚声音，现在应该是歌舞节目，鼓点声很清楚。
安圆又笑着道：“奶奶，真没事儿，们哥俩儿挺好。”
哥俩儿到底好不好，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林浩来找沈行春时候奶奶刚挂安圆电话，他手里抱整整箱烟花，进门就喊：“大春，小圆儿，出去放烟花，拿整箱，咱仨能放晚上。”
“小圆儿不在，小瑞在呢，小瑞跟你出去放花。”沈瑞向着林浩跑过去。
“小瑞今年回来过年啦，”林浩在屋里瞅瞅，把装烟花箱子放在地上，只看到奶奶，跟奶奶说声“过
“小瑞拉着他去后山滑雪。”
安圆动动腿，又问：“他腿有伤，能滑吗？”
“小瑞说他不滑，就坐在山脚底下等着。”
“坐在雪堆里？”
“也没别地方可坐，可不坐雪堆里。”
奶奶在电话里连问好几句，问他路上累不累，吃什，吃不吃得惯，问完之后又觉得自己有点啰嗦，安圆现在在亲妈那，肯定会被照顾很好。
安圆点都不闲她啰嗦，两人笑呵呵，絮絮叨叨说挺长时间。
奶奶又跟安圆抱怨说爷爷今天惹她生气，说沈瑞怎调皮，最后又说沈行春最近总是去后山。
安圆开始胳膊肘撑在桌面上，手心托着下巴对着电话筒跟奶奶说话，后来慢慢坐直身体，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手里握着电话筒没应声。
奶奶已经知道沈行春之前腿受伤事儿，她以为安圆听到沈行春去后山，肯定会着急问两句，可是电话那边只有很轻呼吸声跟点杂音，其余什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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