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春是坐着,也没想起,沈瑞两下就抢过他手里小铁壶,拧开壶嘴就喝口。
沈瑞动作很快,即使他在打开壶嘴时候就已经闻到刺鼻味道,但
心说,小崽子昨天是奔着想咬死去,真是点没留劲儿。
沈瑞已经穿戴好,抱着新冰车出来,沈行春门还关着,他又敲敲,“春哥,你换好衣服吗?”
“好好。”
沈行春应声,拿起旁边衣服快速套在身上,布料摩擦过安圆咬过牙印,疼得他头皮又是紧,他咬着牙穿好,推门走出去,带着沈瑞去后山。
沈行春没滑,坐在山底下等沈瑞,沈瑞坐在冰车上从山顶往下滑,再抱着冰车吭哧吭哧往山上走,有时候实在不想爬到山顶,爬到半山腰就坐冰车上滑下来。
捏着飞镖针转几圈,走到炕沿边,站在昨晚安圆站位置,抬手瞄准,手挥,飞镖针精准扎在正中间红心上。
沈行春盯着红心上飞镖针又看很久,才转身开始收拾小屋里安圆留下东西,他把安圆几件衣服收进旁边柜子里,书跟笔记本装进自己包里。
沈瑞过来敲门时候发现小屋房门是从里面锁着,他把没推开,又敲敲门板,趴在门缝上往里看,但什都没看清,冲着里面喊声,“春哥,你在里面吗?你带去后山滑雪吧,爷爷前几天给做个新滑雪车,可好。”
沈行春正准备换衣服,听到沈瑞声音,冲着门口喊:“小瑞等会儿,先换个衣服。”
“那你快点换,”沈瑞又拍拍门,“去找爷爷拿新冰车。”
沈瑞上下滑几趟,累不想爬,抱着冰车找到沈行春,挨着他坐在雪地里大喘着气。
沈行春只胳膊撑在身侧,条腿伸着,条腿蜷着,另只手臂搭在曲起膝盖上,手里捏着个四方小铁盒,时不时拧开壶嘴放在嘴边喝口。
沈瑞往沈行春身边挪挪,摘手套冲沈行春伸手,“春哥,给喝口你铁壶里奶茶。”
沈行春拧好壶嘴,没给沈瑞,“这里面是酒,不是奶茶。”
“你骗人,你以前就说里面装是酒,但都是装奶茶。”沈瑞说完,站起来就要去抢沈行春手里铁壶。
小屋火炉子早就灭,炉底是烧尽烟灰,屋里有点冷,沈行春脱毛衣跟裤子,转个身,对着亮点地方,浑身上下看遍,从脖根开始直往下,前胸,小腹,大腿.根,遍布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牙印。
安圆昨晚边哭边咬,每口都下狠劲儿,有牙印渗着红色血,有牙印已经开皮。
沈行春弯腰,看着自己左腿大腿内侧被咬破皮红色牙印,伸出食指在牙印上轻轻摁摁,就下,疼得他头皮发紧。
牙印上好像还带着昨晚从安圆脸上滑下来,又湿又咸眼泪,还有他牙尖触感。
沈行春疼得脚都快站不稳,嘶口冷气,往后退退,后腰抵在炕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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