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安圆又低下头，“这回你记得人家名
？”
“都好几天，肯定记得。”沈行春从自己碗里夹块肉放进安圆盘子里。
安圆看着沈行春伸过来
手臂，抓住他手腕：“你胳膊还疼吗？”
沈行春转转手臂，给他看，“不疼，都结痂。”
“会不会留疤？”安圆看着有
处结痂已经掉，颜色比
安圆不敢直视沈行春眼睛，只是跟往常样，低着头走在他身侧。
其实初中也有宿舍跟食堂，但是因为俩学校挨得近，安圆想跟沈行春起吃，所以每天中午都是去高中食堂吃饭。
于杨也在，安圆因为沈行春包里那些图，这回见到他只是扫眼，连声“杨哥”也没叫。
于杨根本注意不到这些细节，还口个小圆儿叫得热乎。
安圆吃饭时候也低着头，很快就扒完碗里饭，于杨跟沈行春在讨论暑假安排。
耿白因为身体不好缘故，脸很白，跟安圆白不样，他白带着点看起来不太健康白，但是现在脸上却突然有点红，“你要是没发育，
就不跟你说，发育，就跟你说。”
“发好，你说吧。”
耿白用手半捂着嘴，压低声音跟安圆说：“旧砖厂那边，晚上好玩儿。”
“晚上有啥好玩？”
“有次晚上无意间去旧砖厂，碰着俩男。”
说，你跟王浩然说，听见。”
王浩然是安圆前桌，听到安圆说起他，身体往后靠靠，用肩膀撞撞安圆桌子。
他回头，“好学生，你别问这个。”
安圆听有点不乐意，王浩然语气里满是嘲讽。
耿白看着安圆突然沉下来脸，坐下之后用胳膊肘杵杵安圆胳膊，“你真想知道那边有啥好玩吗？”
“暑假出去玩吗？”于杨问沈行春。
“不去，”沈行春说，“跟小圆儿回村，家里还有堆活等着呢。”
于杨点点头，就知道沈行春不会出去玩，接着说：“不是想问，是徐馨婷让问你。”
安圆突然抬起头，“徐馨婷是谁？”
“就是上周五你去找，让给她讲数学题那个。”沈行春答。
安圆紧接着说：“跟哥周六去时候也碰着俩男，还跟他们打架，哥胳膊还被他们用指虎划伤。”
耿白笑，说：“不是打架，那俩男，在窑洞里干那事呢。”
“什
事儿？”安圆没明白。
耿白看着他挑眉，“你不是说你已经发育好吗？不懂吗？”
沈行春中午放学过来带安圆去他们高中食堂吃饭，不知道为什，安圆看着沈行春，心里大概明白耿白说“那事”指是什事，他又不可避免地回想起那天晚上梦。
安圆点点头，“想知道。”
“那先问你，你长大没？”
“都十四，肯定长大呀。”安圆觉得耿白问得有点莫名其妙。
“意思是，你发育没有。”
“发不发育，跟这有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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