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初楚珩闲来无事,翻阅石渠阁古籍,学几手调香技艺。他不会太复杂,只是制些时令香料拿来赏玩。
而凌烨不是个特别喜欢熏香人,往常时候,他不太在意这些,体交由高公公去管。敬诚殿里点是提神醒脑龙涎、沉水,明承殿里则焚些
“可是你师父。”
“小师父好吗?你又没比大上许多。”
镜雪里比钭淑年长九岁,她并非是钭淑亲传师父,其实叫“师叔”可能更恰当些。
镜雪里是南境不可多得天才,她八岁进入巫星海,仅用十五年光阴就成为蛊道执牛耳者,二十五岁从老国师手里接过权柄。钭淑是巫星海弟子,镜雪里教过他,说是“师父”也算有理有据。
“啧,”镜雪里道,“这不听话,回去就让你长兄给你娶个王妃来管你。”
闪身而下,轻飘飘地落到地上,剑收归鞘往桌上放,直接动起拳头,心说非得把你揍成狗头。
钭淑哪里肯让楚珩抓到,打人不打脸,更何况是“大师姐”脸!当年在玉鸾山,他不识泰山,调戏意气风发少年东君时候,就曾领教过回东君脾气,不过那次东君不知他是男儿身,很是留余地。
但这回就是真揍,还要把上次少揍补回来,钭淑气得跳脚,才整理好仪容这下更乱,“心黑手毒!皇帝都不管管你吗?”
他边躲边往后退去,后方就是明正武馆大门,被打出武馆那就丢人丢到大街上。钭淑正束手无策之时,他“救兵”终于来。
楚珩停手,冷冷地看着从马车上下来镜雪里,后者缓步走来,目光掠过他,看向惨兮兮钭淑,笑道:“就说他不会喜欢,你还不信邪,撞南墙吧?”
钭淑却皱起眉:“小师父!你……老国师都说不能早成婚……你、你怎这样?要生气!”
……
楚珩把罪魁祸首揍顿,撒完气,心情舒畅地回宫。
凌烨果然挑好香料在等他。
从敬诚殿书房移步到明承殿后花园,凌烨让人支张高几摆在石榻前,天光铺满庭院,他在安静地翻本调香书,案头碧玉镂雕博山炉里燃着楚珩前段时日新制桂花百合香,轻烟袅袅,馥郁芬芳。
钭淑看见镜雪里,又低头扫眼自己狼狈形容,不由有些闷闷不乐,他低头理顺衣衫,哼声道:“皇帝肯定会喜欢!怎可能有人放着那好看对象能忍住不给打扮?”
楚珩又想揍人。
银颂从二楼跑下来,镜雪里揶揄地看眼楚珩,回钭淑道:“再喜欢,那也得对象肯穿啊!”
镜雪里今日穿件新衣裳,是繁复靓丽云锦百花裙,甚得她意,所以她这会儿不太想打架,见楚珩大有转身摸剑架势,连忙找补句:“算,穿不穿,又不会给们看。”她抬手揉下钭淑头,“现在撞完南墙,回去吧?”
钭淑撤身避开,似是不太乐意,边往外走边道:“你怎又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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