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沧话说半,却见颜懋脸色愈来愈凝重,登时吓跳,“相爷?”
“云非,自有安排。”颜懋沉声开口说,“御前今天也收到老爷子来京消息吧?”
“是。”颜沧点头,“影卫来传话时候,提此事。”
颜懋皱着眉,低声道:“那陛下势必不会袖手旁观,他掌权时候,老爷子已经致仕,陛下并不足够解……”
“相爷?”
颜懋不慌不忙:“来比想要慢些,看来老爷子身子骨确实是不好。”
“相爷!”颜沧急得变声,“老太爷看就是冲着您来!你……”
颜懋径直往书房走,语气还是淡淡,“知道。”
颜沧听他这从容语气,狐疑道:“那相爷有对策?”
颜懋敛下眼帘,没有说话。
递个口信给她不是难事。”
“记着,想让颜三彻底垮台,世家大族这回务必要紧抱成团!纯臣和近卫都在帮颜三说话,看来陛下是想保,那就要让陛下只能看着,插不去手!”
颜愈闻言稍稍松口气,“父亲示下。”
颜老太爷附耳过去,低声说几句话,颜愈应下,即刻出书房吩咐人去办。
颜老太爷负手站在原地,烛光明灭映照着他苍老而锋利面容,他凝视着长子背影,微微眯眯眼睛。
颜懋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老爷子只要出手,定是奔着击得中去,他恐怕安好连环套等着,陛下不动则已,动才得要失大局……”
“明早立刻去太微城知会声,”颜相转头吩咐,“明日敬诚殿若有关于旨意传往中书门下用印,让二省务必拦上拦。”——
①八议、官当、减赎都是古代对特定人减刑减罪制度,每个朝代适用标准不样。“议亲”这个小点里把老师也算进去,系私设,是出于“天地君亲师”以及世界观背景原因考量。关于颜相帝师问题,以及与陛下君臣关系,马上
该来,挡不住。
他沉默良晌,忽而道:“宫里今天来人没有?”
“哦,来。”颜沧觑眼他神色,斟酌着语气,慢慢地将云非事禀遍,“公子似乎想见您,相爷,您看……”
“嗯。”颜懋点点头,不置可否。
颜沧见他不反对,连忙趁热打铁,试探着劝道:“上次您在庆国公府点破别人在公子身边安插眼线,公子又不是小孩子,肯定知道好坏,您和颜悦色地说两句,来二去,自然就……”
有句话颜老太爷没有说,拿下颜懋只是个警示,陛下日后如若意孤行,置世家人脉根基于不顾……那敬王离那个位置,差得也许就没那远。
都是龙子凤孙……当年太后临朝、齐王掌权时候,可是连科举都没开。
……
隔着条街,两个时辰前,颜相府内。
颜懋同礼部尚书议完恩科章程,从尚书台回来进家门,颜沧就匆匆地迎上来,沉声道:“相爷,半个时辰前,颜老太爷秘密抵京,已经进庆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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