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目光微闪,道:“和她又没什交情,她没有明提,想来大抵顺星节那日,她看见们进月老祠,所以托转告你,望大胤信诺。不过虞疆借兵之事确实要掂量下……”
御前侍墨与南隰大巫确实没什深交,但漓山东君,多少有点打出来对手相惜之谊在,故而才有此托罢。凌烨对楚珩前半句不置可否,只嗯声,道:“昨天几位在京国公、将军也是这说,这事儿倒没什可争。”
二十年前虞疆众部屠戮靖州边陲三镇这笔血债,靖州军都还记在心里,更别说这些年小抢小掠也不是没有,谢铭虽然不敢做主否决,但他这个总督意见已经明明白白地写在奏折上,方才楚珩也看过。
“二十年前西伐之战,顾忠武公率朔州铁骑长驱直入打到虞疆王城下,虞疆教王捧着圣物谛寰经出城归降,就已经称臣过次;二十年后他两个儿子祸起萧墙争王位,要来借
信笺仔细收好,转身回殿内准备洗手用晚膳。
……
正月二十是年休结束后第次大典,辰正初刻,皇帝至太极殿升御座,接受王公大臣、文武百官朝拜,再行过开笔开玺仪式,方至宣政殿视朝听政。
年后第朝,有诸多事要议,但最重要无非两件——
其,靖州都护府传来正式军报,虞疆圣子赫兰拓确认死于其弟危溪王子之手,两派人马在虞疆王城内僵持不下,战事触即发。据探子回报,日前,赫兰拓之母曲礼王后已传信自己娘家北狄十三部,北狄王派座下名将军前去虞疆,准备为外孙讨个公道,北狄已在与虞疆接壤之处调集军队,拟要掺和虞疆内乱。
危溪王子秘谴使节至大胤靖州都护府,声称已听闻赫兰拓曾在帝都京畿刺杀大胤储君,因此特奉上他头颅来跟太子赔罪,也请求大胤施以援手,待肃清内乱登上王位,愿向大胤俯首称臣,岁纳朝贡。此外,南隰获悉此事后,其边境军亦有动作。兹事体大,靖州总督谢铭不敢独自做主,六百里加急写折子奏明御前,恭请圣上旨意。
“上元节春蒐首日,在林子里遇见镜雪里。”帝苑西暖阁内,楚珩躺在榻上,凌烨手里持着木梳,在帮他洗头发。这人派影卫送两天信笺,像报时钟样,从吃饭提醒到睡觉,正月廿中午,干脆自己带着堆奏折跑来。
“折腾这趟舒服吗?回头你泡个药浴再回宫里,免得万带出去病气,再过给阿晏。”
幸好前几日春蒐没有带大白团子来,不然依他粘楚珩程度,这会儿恐怕也要出水痘。
凌烨摇头,说:“你这都要脱痂好全,太医说不会再轻易过人。阿晏这几天在毓正宫里好着呢,他想不是父皇,而是父皇发糖……先不急着回去,昨天在宣政殿听朝中几派吵天架,躲躲清静。怎,镜雪里遇见你,和你提起过虞疆之事?她身为南隰国师,言行代表国颜面,有些话确实不好与朕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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