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烨没有急于应答，揽住楚珩
腰带着他往榻里
滚，将他搂在
身下，把刚才那个被更声打断亲吻重新进行到底。
切仿徨和梦魇仿佛都终结在这段绵长唇舌交缠里。良久，楚珩听到耳畔传来凌烨回答：“也不会。”
——
会直等你。
楚珩眼里似有润泽水光闪动，凌烨蜻蜓点水般地轻柔亲吻下来，楚珩环住他脖颈，夜绮梦长。
……
“嗯。”凌烨应声。
楚珩收回视线，从凌烨身上翻下来，重新钻回他怀里，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月光皎洁，深夜片宁静，只有打更声音渐行渐远，不知过多久，等到再听不到任何余音时候，楚珩攥着凌烨内衫角，轻声唤道：“陛下——”
“嗯。”
“如果有天，犯个很严重错，惹你非常生气，你会罚吗？”
凌烨抬眸看着楚珩眼睛，点点头，说：“会。”
他。
楚珩勾着唇不置可否，支起身凑到凌烨颈边闻闻。他呼吸扫在凌烨下颌，温温痒痒，凌烨忍不住轻笑出声，伸手松松揽住趴在自己身上人。楚珩没嗅到酒气，复又挑起眼帘看凌烨眼，尾音上扬，弯着眸子说：“得仔细检查。”
话音落地，他低下头在凌烨唇上轻轻舔下，后者呼吸微重，扶着他腰手紧紧。
楚珩咂咂嘴巴，直起身子坐在凌烨身上，有模有样地品品，说：“甜。”
凌烨眸色渐深，对上他揶揄视线，正欲开口说话，外头忽声云板敲响，打更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在寂静夜晚显得尤为清晰——
再醒过来时候，已是天光大亮接近午时。楚珩披件袍子行至外间，望见桌上两只盒子里东西，不由愣下，依稀辨认出这好像是昨天上元节夜宴时赏赐——但不是他得，其中只盒子标着漓山徽记，应当是叶书离送来，另只钟离楚氏，则该是楚琰——春蒐首日前十赏赐丰厚，想来是他们分分，送些过来。
叶书离
，还不知道他和陛下事——当然也绝不能让这“鬼见愁”知道，哪怕丁点都不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鬼见愁”大
楚珩没有避开，目不转睛地与他定定直视，声音却轻得像鸿毛，“那你，会不会就……不要？”
凌烨心弦猛地颤。
他曾听过次，是楚珩刚从梦魇中惊醒，思绪不清时说，这是第二次。
“不会。”
楚珩攥着他衣角手紧紧，继续追问：“如果是最生气时候呢？”
“天地仁和，至福恒昌，夜半，子时。”②
——正月十六。
楚珩心神陡然恍，下意识地抬起头，循着声音望向窗外。
凌烨滚到喉头话又咽回去，只继续抚着楚珩腰背。不知是不是潜意识里先入为主，溶溶月色笼罩下，凌烨莫名觉得，面前人气息开始隐隐变得深不见底，他手掌抚着这寸皮肉下沉睡着经脉，在渐渐苏醒过来。
“夜深……”楚珩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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