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烨听完有点怀疑，“……你确定这是章字？”
“大俗即大雅。”楚珩推
推他，“反正是
私印，盖地方又不给旁人看。”
凌烨笑起来：“好，明天就去琼玉阁挑玉。”
“啰嗦？”凌烨夹着芦笋筷子在半空中转个弯，眼看要触到楚珩碟子边，闻言顿时收回自己碗里，没好气地道：“叫你吃个饭比哄阿晏还难，居然还说啰嗦？”
楚珩探过头，
边伸筷子非得去夹他碗里芦笋，边笑：“你才不哄阿晏呢，你稍微把脸沉，阿晏立马乖乖听话，这能叫‘哄’？可见陛下积威甚重。”
凌烨咬咬牙：“那朕是不是太纵着你？皇后如此不逊，明天就让你跟着阿晏块去学前廷礼典。”
“哦，是吗？”楚珩微挑眉眼，拉长声音，“那前廷礼典天子大婚里也没写陛下能往皇后身上盖印章啊。”
“……”凌烨瞬间破功展颜。
”耳根红片，大声说完就扯过毯子蒙住脸。
凌烨笑出声，从绒毯堆里把他扒出来，故意道：“还没晾干呢，别把章蹭花，不然得重盖。”
楚珩脸颊红透，恼羞成怒坐起身，捂住他嘴不让他说话。
闹完这遭，两个人并肩躺在榻上歇会儿。此处不是别苑里正经寝殿，内室只有这张将将能睡下两个人矮榻，但眼下天色已晚，外头下霜水，楚珩实在倦，凌烨也懒得再折腾他穿衣裳，索性在这歇晚上。
只是地方可以将就，食补却不能省略。凌烨躺躺便坐起身，扬声传膳。
楚珩也笑，夹个虾仁放回他碗里，低头又看看心口印章，突然道：“不公平。”
“嗯？什
？”
楚珩说：“都给你刻私印，你却没给刻，好像还没有印章呢。”不算东君印鉴话。
“行。”凌烨弯眉点头，“行，章上想刻什字？”
楚珩轻轻抚抚心上“山河主人”，想想，附到凌烨耳边说四个字：“就刻……”
外头侯着内侍捧着食盒鱼贯而入，在榻旁支起桌子，摆满桌清淡点心粥菜。
凌烨回身推推楚珩，“起来吃碗粥再睡。”
楚珩闭着眼睛：“困困。”
凌烨不依，拍拍他继续道：“起来垫垫肚子，不然你夜里饿醒又难受。听话，栗子粥里加点糖桂花，清甜，合你口味。还有你前两天不是说想吃点清淡又新鲜吗，刚好膳房今日呈碟芦笋虾仁上来。眼下还没开春，芦笋罕见，也就是在这温泉庄子里才有那零星点儿，起来尝尝。”
楚珩坚持会儿，忍不住睁开眼睛坐起身，接过凌烨递过来汤勺，半假不真地抱怨说：“真会馋人，陛下变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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