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烨轻车简从带着楚珩和清晏起去城外枕波别苑。
出皇城前,路过长宁大长公主府,凌烨进去拜访姑母。今日大年初二,按年节风俗,该是出嫁女回娘家日子。但天家血缘淡薄,凌烨也就能和长宁有些情谊在,除此之外,还有个远嫁宛州妹妹,是惠元皇贵妃女儿,从前和凌烨感情还不错,只是因膝下幼子生病,清和长公主今年未能回来帝都,凌烨与她,也有好几年不曾见过。
在长宁大长公主府上坐半个时辰,他们方才启程去城外。
枕
楚珩点点头,“和阿晏回来时候,遇到敬王。”
影卫已经向凌烨禀报过此事,业已做应对,凌烨眼神冷冷,“贼心不死。”
“算,大年初好好日子,提他做什。”凌烨倾身凑到楚珩颈边闻闻,狐疑道:“你是不是偷偷吃酒?”
“……”楚珩错开视线,“没有,是昨晚子时吃,就是你给那杯。”
凌烨不信,看向旁正在吃蜜瓜清晏。楚珩根本来不及阻止,大白团子天真而实诚地点点头。
心里咯噔声,当真慌神,又跪下来道:“是,陛下……”
皇帝立掌打断他,屈指扣两下御案,说:“年方十七,倒是年轻,朕从前没怎见过他,也不知其心性如何——”
钟平侯心高高吊起来,正欲说话,就见皇帝扫他几眼,轻描淡写地又道:“不过就看你和叶氏做派,想来膝下这个世子也还得再磨砺二。等你们先都学好做臣子本分,再说入朝事吧。”
前面言辞再如何严厉都只是敲打罢,这句话却如雷殛,真真切切地砸在钟平侯心坎上。钟离楚氏是著族世家,楚琛身为世子,在及冠后必定会入朝。可真等到二十岁,那就晚,各家主膝下嫡系历来都是十七八岁先到底下历练番,积攒些资历和人脉,待及冠后上手家族事业,于内于外才好服众。
如今皇帝轻飘飘句学规矩,也没定个期限,不算惩罚却甚于惩罚,让钟平侯府打掉牙齿和血吞,面子里子都丢。
凌烨好整以暇地看着楚珩。
楚珩辩解道:“元旦喝杯屠苏酒,不是理所应当吗?”
“应当,但是你前几日旧疾复发都还没好全,这快就忘当时怎和保证?”①
楚珩说不出话。
于是中午吃饭时候,凌烨再倒屠苏酒,连大白团子都分浅浅小盏,他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最后靠软磨硬泡才讨半杯酒,何其艰辛。
楚弘慌忙想要求情,可皇帝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摆摆手道:“行,该提醒话朕提醒过你,大年初朕就不多留你,退下罢。”
说完,皇帝也不等钟平侯回应,转身就去内殿。
*
等凌烨回到明承殿里,已经午时,楚珩闲着没事,还真带清晏认起字,见他回来,随口问道:“怎朝贺要那久?”
凌烨没跟他说自己去找钟平侯麻烦,只道:“被些琐事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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