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璇容色稍霁。
“可现在,”楚琛抬头看眼坐在主位上母亲,依旧心平气和地道:“二哥受是漓山惠,那是他师门,又不是,漓山福泽当然和扯不上关系,就算不平不忿那也是旁人东西。东君愿意照拂同门师弟,穆夫人乐于看顾门下弟子,本就天经地义,当然不需要过问侯府意见,此为理法。”
“更何况,阿姐不是不清楚,十六世家继承人里,只有永安侯世子有资格在太庙祭祖之时踏进享殿,其他人包括在内,在正式承爵之前都是不能,在殿外月台上行礼本就合乎大胤国法。”
“所以实在没什可纠结。”
楚琛想想,不禁失笑摇头,又继续道:“要说难受,今天和起站在月台上那些王侯世子,谁都好不到哪去。只不过他们觉得,有这个更难堪在,他们心里多少能舒服点。但是为什非要让他们称心如意地看发酸?二哥终归姓‘楚’,笔写不出两个‘楚’字,陪同谒庙这种事,求都求不来,与其落到旁人家让去酸别人,那还不如叫他们都来酸姓‘楚’。”
似剑。
楚琛认得这套剑法,每个修习剑道人都会学。入门时师父就教过,也经常演示,学堂里长老们内力深厚,动起剑来摧枯拉朽气势如虹,他们每次看见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相比之下,院中这个女人剑里分明是没有任何威力,可楚琛却挪不开眼,不由自主地盯着她举动。那样简单到极致招式,他看过许多遍,也练过许多遍,早就会,实在是不懂师父们为何每次授课前都要他们浪费时间先习练三遍。
此刻此刻,他目不转睛,再度看着已经练烦剑法,从起到收,忽然间福至心灵,第次体悟到师父们口中“剑道”二字含义。
“阿琰,大道至简,衍化至繁,看清楚吗?”他听见那个女人问院中孩童,声音带笑温柔如风。
室内时安静,楚璇默会儿,抿抿唇道:“道理勉强算是有几分,可……”她顿顿,满不情愿地别过脸去,她就是难受,听弟弟叫楚珩声“二哥”她现在都觉得委屈,更遑论是迈过心里这道“以庶越嫡”槛。
“阿姐,”楚琛道:“跟楚珩不曾相处过,也谈不上什兄弟情分,他得侍祠储君殊荣,要说为他高兴,那倒还不至于。只是也
……
正厅里,楚璇等又等,直到庶子庶女被打发回去,室内只有他们三个人时候,楚琛依然没有表态。
眼见母亲叶氏沉着脸不语,楚璇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出来。
“阿姐,”楚琛闻言放下茶盏,抬起头温声道,“明白阿姐意思,也知道阿姐是为不平。”
楚琛直白坦诚地说,“不瞒阿姐,若今日陛下是给钟离楚氏面子,家里把侍祠储君殊荣予二哥,那肯定有万个不甘心,怎不平不忿都是应该,因为才是钟离世子,家里理当以为先,此为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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