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屈指叩两下桌子,微微笑道:“漓山东君姬无月。”
……
容善将镜雪里路送至宫门口,镜雪里上南隰马车,徒弟银颂正在里头等她,见她进来,将手炉递给她,随口问道:“师父怎待那久?”
镜雪里心情很好地说:“去送人情。几年前你大师姐在玉鸾山不是把姬无月给得罪狠吗?今天把这事给他摆平,回
这个理由凌启自己说着其实都有些底气不足,果不其然,皇帝闻言也只点点头,说道:“漓山剑道享誉九州,他在漓山待过那多年,就算幼时经脉受损,为着强身健体,也是下功夫学过剑,朕很早之前就问过他。怎,大统领是听镜雪里话,对楚珩起疑?”
凌启摇摇头,欲言又止地道:“也不全是,只是臣觉得……楚侍墨……”
“觉得楚珩身有异样,可能并不像他表现出来那样简单,甚至有可能在欺君?只是大统领并没有任何证据吧?”
皇帝针见血,凌启微微滞,时间不知该怎应答,只低头算是默认。
皇帝仍然没有生气,和颜悦色地叫起,又道:“影卫曾经查过楚珩两次,他进武英殿时候次,被朕擢选到御前后次,可查出什不对来?漓山道牒可有作假?”
她话。
可凌启还是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
腊月十八,在帝都内城遇到千诺楼行凶后,陛下十分反常地发很大火,而且还没有任何缘由地命天子影卫去查过楚珩在长宁大长公主寿宴园里行踪。
凌启知道楚珩和镜雪里曾在寿宴园里短暂地见过面。
楚珩看上去就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花架子,但是刚才,在面对镜雪里这个对自己并不友好至强大宗师时,他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丝毫胆怯,甚至在与镜雪里斟茶时,眉眼间隐隐有种闪而逝锋锐意气。
凌启摇摇头,如实道:“没有。臣曾经详细查过,道牒没有丝毫作假,从楚侍墨四岁入漓山师门,至二十岁出师归家,所有履历笔不少皆在,白纸黑字信而有征。”
皇帝轻轻点点头,唇角勾起点弧度,笑道:“信而有征,大统领倒是实诚人。”
凌启有些赧然,他请查楚珩,实在就是只凭着感觉做事。但是看陛下态度,又像是早已知道会有这出似。
书房里安静会儿,皇帝似是在凝神思忖着什,半晌,他开口:“朕知道大统领是片诚心,万事谨慎为上,朕给你指条明路吧。”
凌启颔首:“请陛下示下。”
这与他境界、身份都有些不太相匹配。
而且——
凌启思忖再三,还是上前半步跪下来,直截当地开口:“陛下,请恕臣冒昧,臣请查御前侍墨。”
出乎意料,皇帝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悦,只是温声问道:“理由呢?”
“茧。”凌启说,“方才楚侍墨与臣递茶盏时,臣注意到他左手虎口与指尖都有习武之人特有薄茧,他应是使惯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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