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府上宴会气氛松快,座席排位历来没多少讲究,想要凑在起吃酒公子哥们不分家族坐在起,都是常事。
凌祺然怕皇帝吃宴时候再问话,恨不得随时拉着表哥,他是郡王之尊,席位十分靠前。
坐在这里,沈英柏抬眼就能看见楚珩,清楚又仔细。
伺候?但凡楚珩剥虾仁榛子,清晏总是会先拿勺子舀个到楚珩碟子里,然后再给自己吃个。
清晏虽然年幼,但他是帝国太子,从小就习惯被人伺候,是刻在骨子里金尊玉贵,今日若剥虾仁是东宫女官,他还会分个吗?东宫女官有那个胆子接吗?
外头传来天子影卫提醒声音,是驸马来,请他们去前头宴厅。
稍后寿宴伊始,男女分席而坐。
楚珩再没见到镜雪里。
他是皇帝亲自带来人,理所当然地被安排在上座,和影卫首领凌启坐在起。凌启那张冷冰冰脸往那摆,无形中就隔绝许多打量目光,为楚珩省许多麻烦。
清晏被驸马带来,他摇着头左看看右看看,却没选择去皇帝那儿,反倒迈着小短腿凑到楚珩身边,伸手要他抱抱。
吧,剩下史书接着看,年后朕考你。”
小郡王如蒙大赦,立刻道“是”起身告退,转过身感激地看楚珩眼,忙不迭地走。
外人走,正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楚珩三步并作两步,直接上前抱住凌烨,将头埋在他颈肩。
凌烨很快察觉到他情绪低落,搂住他腰,在他侧脸亲亲,问道:“这是怎?姑父为难你?”
楚珩摇摇头,和他贴得更紧些,“没有,驸马很好,只是想你。”
但楚珩有。
沈英柏垂下眼睛,握紧酒杯。
尽管家将还没查清这位御前侍墨在宫里事,但此时此刻,就凭眼前这幕,他已经有不好预感。
宴过三巡
这落在众人眼里又是出新鲜事,纷纷抬起眼睛等皇帝反应。好在今日是大长公主寿辰,皇帝只是淡淡扫眼,没露出什不悦神情来。
宾客到齐,宴席很快开始。楚珩心绪低沉,面上虽然不显,却实在没什心思吃东西,干脆随手给大白团子剥起虾仁坚果。
恰好凌烨今日轻车简从,微服出行,东宫女官是女眷,不方便跟着过来。楚珩这般举动,在旁人看来,就像是皇帝带他过来伺候小太子,心里那点子疑虑还没升起来,就这原地消散。
再没人关注这位不得圣心御前侍墨。
除文信侯世子沈英柏。
他不想说,凌烨便没再追问,任由他抱着,将他拥紧搂到怀里。
两个人心跳声音缠在处,直到此刻,楚珩才渐渐找回点安宁。
他已经把心交待在这,真收不回来。镜雪里针见血,说出他最恐惧也最不想面对事,陛下若是知道,定很生气,那会不会……不要他?陛下那样不待见东君,他要怎办?
心绪形如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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