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烨有点泄气，看
几块玉石，忍不住又道：“你是想给谁刻，什
人配什玉，总要挑个颜色品相都与之相称
。”
语气听着倒是挺正经挺大度，但心里肯定不是这想。
楚珩瞥凌烨
眼，他早就发现，他家陛下面上是从容持重，万事不动声色，私下里却完全不是这个样子，时不时就要任性下，譬如今天这样，冷不丁突然出宫。而且还喜欢在小事上跟他计较，小气得很，点都不宽容。
倘若自己真是给别人刻印章，却不给他刻，只要就近摸得着，他肯定既要暗戳戳地和自己计较，也要找别人麻烦。
楚珩轻描淡写地道：“给十分重要人刻，
不愿意让他将就，你就往最好挑。”
*
午后，楚珩带着凌烨起，重新去趟琼玉阁，店家上午说那批庆州玉料果然已经到。
论起鉴玉，楚珩在漓山虽说也看过不少，但肯定是不如凌烨见多识广。
他把要给星珲买玉带钩事说，让凌烨帮着掌眼，又说自己还要另选块玉料，不拘价格，但必须要最好，想亲手刻个印章。
凌烨听他要亲自动手，立刻就来兴致，带着点期待问楚珩：“要给谁刻？”
候偷偷吃。
但面上当然不敢表露，楚珩怕凌烨再翻旧账又让他吃药膳，连忙道：“没有，昨天吃清汤。”
凌烨眉眼含笑，也不说话，只盯着楚珩眼睛看，过会儿，意味深长地道：“欺君是重罪，可是要罚，皇后想好再说。”
语落入耳，楚珩脸颊瞬间染红，所谓惩罚，他已经切身体会过次，几乎立刻想起前天晚上那支在身体里为非作歹毛笔。
此刻看着凌烨神情，楚珩点也不怀疑他会真把叶书离叫来问问昨晚吃什，只好心虚地小声说：“错。”
“……是。”凌烨哼声，重要人，而且还是
楚珩看着凌烨眼睛，想起中午吃饭时他附在自己耳边说那几句恶劣私语，故意说道：“反正不给你，问这多做什？”
“……哦。”
凌烨应声，闷闷地跟在楚珩身后，看起玉料来。
楚珩要求很多，颜色要清透，质地得温润，还不能有任何瑕疵，林林总总说大堆，凌烨越听越不是滋味，心里郁气愈酿愈重，旁敲侧击道：“昨天给你交大理寺罚金。”
楚珩听他这邀功似语气，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只“嗯”声，仍不作表态。
又试图讨价还价道：“但早就好，昨天吃也没难受。”
凌烨不置可否，眼中笑意晕开，倾身过去附在楚珩耳边说什，几句呢喃私语后，楚珩耳根爆红，伸手拍凌烨几下，坐离他远些，再不说要吃红汤锅子事。
凌烨随意点几道菜，挥手让人退下。
掌柜拿食单阖上门，再捺不住心里好奇，用眼神询问同僚。
随行出宫影卫就笑眯眯地低声说：“不知道吧，陛下不是说，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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