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阙轻咳声,面带歉意说道:“徐家世子这事,犬子苏朗亦有参与,改日让他与高旻道,登门向世子致歉,还望徐侯海涵。”
朝堂众人顿时面面相觑,大理寺公堂断案时候,苏朗根本没被牵扯出来。颖国公若是不主动开口,谁都想不到昌州双璧之苏二公子也会干这种事。
这下徐遨不得不接话,世家党们再想指摘颜相,也不好将宜崇萧氏和颖海苏氏起拖下水,只得鸣金收兵。
好在天子圣明公允,当朝就命令高匪:“宣萧高旻、苏朗、叶书离三人午后到敬诚殿见朕。”
圣旨下,既是要亲自申饬,
琮略带歉意地看徐遨眼,道:“徐家世子卧病在床事早有耳闻,只是前天高旻从大理寺回来,问他才知道,这里头居然也有他份‘功劳’,真论起来,这小子还得算作是主犯。昨日在家中备好歉礼,正打算择个日子登门致歉,不想诸位大人今日就论起此事,那在下就先在这儿代犬子向徐侯赔个不是,少年人打闹起来失分寸,还望徐侯看在他们年轻不知事份上宽恕则个,改日在下必带着犬子到徐侯府上当面请罪。”
萧温琮话音落,整个朝堂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略有些尴尬地看向嘉勇侯徐遨。
徐家世子现在还鼻青脸肿地在家里躺着,下不来床,事情都闹到大理寺,主犯云非马上就要吃刑杖,结果萧温琮开口,直接就是“少年人玩闹”,就差没明着说嘉勇侯小题大做。
从来只有被打方宽容大度,主动将事情往小说,还没见过打人先不当回事。萧温琮这话说得属实不太讲究,而且也不太可信。
整个帝都城谁不知道,永安侯他们家世子是最不讲理,萧世子爷长到这大,根本就不知道“对不起”这三个字怎念。
别说徐劭,前些年太后临朝称制时候,萧高旻与慎郡王起冲突,正儿八经皇亲国戚,依照规矩萧高旻还应该给人家行礼,结果对方被他鞭子抽下马,差点摔伤腿。事后萧高旻别说道歉,连个认错态度都没有,最后还是太后亲自出面调停,仔细安抚番,这事才勉强作罢。
想让萧世子爷低头?难度不亚于让太阳从西边出来。
世家党们压根就没想过永安侯会插这嘴,更没想过他会开口让萧高旻去道歉。他们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借着云非犯事由头翻翻颜懋曾经旧账,给他扣个“德行有失”帽子,好让他从恩科主考官争夺中提前出局。但是现在,永安侯从中搅和,徐遨接话也不是,不接话也不是。
若是接,攻讦颜懋由头就没。可如果不接,又会显得徐遨斤斤计较,年轻人打闹也要上纲上线。更何况萧温琮亲口说自己儿子和云非样,也是主犯,世家党们若是继续捏着云非斗殴犯律事指摘颜相家风不正,无异于将宜崇萧氏同骂。
徐遨骑虎难下,正犹豫着,不成想颖国公苏阙又添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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