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离眸子弯,笑眯眯地道:“永安侯夫人叫萧高旻——‘萧萧’,当时就在旁边喝姜汤,差点没忍住直接喷出来,萧高旻脸都黑,但是又不敢让他母亲改口哈哈哈。”
“……”
所以即使和萧高旻起在敬诚殿跪两刻钟,又挨陛下顿骂,但是逮着萧高旻乳名
甚至还想要……更近些。
这种距离缩短念头,让他再不想、也看不得凌烨身边有其他任何个人。
他甚至无端地想起镜雪里说“共度生”。
也不知道是不是镜雪里在上头施蛊,那张放在袖子里桃花符,似乎在这个念头蹦出来瞬间就开始变得滚烫,上头温度先是灼烧着手腕,而后皮肉下血液也跟着热起来,顺着经脉路流淌最终汇聚在心底,热腾腾温度滋养着“共度生”,让这颗种子拥有强大而执拗力量,当即就在心田上破土扎根。
等楚珩神思回拢冷静下来时候,这颗名为“共度生”种子已经开始破土发芽,悄悄生长,而且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法铲除这颗看上去就有些荒谬种子,反而碰下就长截,仿佛在跟理智较劲样,叫嚣着让他非回去敬诚殿不可。
特意让他把自己给拉走。
果不其然,还没走多远,清晏就从皇帝怀里下来,大长公主眯着眼看得分明,皇帝从荷囊里取颗糖递给清晏,又拍拍他头以示夸奖。
清晏美滋滋地吃糖,也不要人抱,自己就开始到处跑,会摸摸这棵树,会又闻闻那朵花,快活得跟只小鸟样。
而她皇帝侄子和漓山东君两个人并排跟在后头,慢悠悠地踱着步。皇帝不知说什,东君偏过头似乎是笑起来,方才不高兴扫而空。
长宁大长公主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万千思绪堆积在心头,他当下就与皇帝请辞,说姬无月要回漓山。
…………
楚珩在宫门口漓山马车上等半个时辰,叶书离从敬诚殿挨完骂回来时候,楚珩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异色。
叶书离换身衣服,摸着下巴思忖路,上车就对楚珩说道:“永安侯夫人那温善性子是怎养出萧高旻这个嚣张跋扈儿子。你知道在承光殿听见什吗?”
楚珩没说话。
……
直到冬节会接近尾声,等皇帝回敬诚殿,楚珩才从上林宜春苑离开。原因无他,他就是想知道会不会真有个“贵妃”从人堆里冒出来。
虽然不清楚叶书离是从哪里听到那些坊间传言,可他很明白,今日上前行礼请安世家贵女们,其中泰半都怀有如是想法。
但是除“免礼”,直到冬节会结束,陛下都没有和哪个公子姑娘说过其他多余话。
而当陛下在众目睽睽之下喊他起离开时候,楚珩心里突然生长出种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强烈渴望——他想回到敬诚殿,想到这个叫“凌烨”人身旁去,想与他最多只有御前侍墨那三步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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