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颂紧紧抿着唇,不说话也不反驳。
镜雪里看她会儿,知道她并不认同,挑唇冷笑道:“说他现在给不,那是因为他不是皇帝。但他就算是上位,也同样给不,他和赫兰拓有交情在,有路途便宜虞疆在,靖南丝路道怎能轮得到们南隰?”
“他给不想要,所以——”镜雪里字顿,话音清晰而又缓慢:“并不很想他赢。”
天穹黑云后忽然有惊雷乍然滚过,雨势陡然骤起来,几乎连成水幕倾泻而下,溅起满地寒凉气。
银颂肩膀不自觉地颤,顿觉通体生寒,她不敢置信地望向镜雪里,从没有想过竟会从师父口中听到这样话,毕竟——
低着头,乍闻这话倏然愣下,旋即反应过来点点头,又试探着道:“是觉得师姐长得漂亮,而且她毕竟是巫星海出来,总要向着她。”
“向着她?”镜雪里声音陡然拔高,她转过身来正对着银颂,神情渐渐冷肃,盯着她眼睛,半晌才威严道:“银颂,你是南隰人。你钟师姐姓钟,她是大胤人,是太后娘家人,是敬王人。钟仪筠在巫星海是你师姐,但是出巫星海,她便不再是。”
银颂脊背瞬间绷直,低下头应声“是”。
镜雪里目光犹如实质,居高临下盯着眼前徒弟,直到她额角渗出冷汗,方才缓和神色,换副语重心长调子:“银颂,你是巫星海最优秀弟子之,你首先是南隰未来祭司,然后才能是别什。如果要向着谁,那你只能向着南隰。”
廊间沉默瞬。
镜雪里就像是看穿她想法,声音很冷但又不容违逆:“你不要觉得你师父无情,砚溪钟氏是和巫星海有旧,钟仪筠曾经在巫星海学艺,但这都不代表南隰就要掺和他们事。是南隰国师,自当为南隰考虑,只想要靖南丝路道,其他都和们无关。”
“银颂。”镜雪里漠声说:“你不是问为什不让赫兰拓也去杀顾彦时吗?不想敬王赢,顾彦时当然不死最好。如果只有敬王人动手,顾彦时还有线生机,但若是赫兰拓起,他就必死无疑,当然要搅和。”
水幕沿着廊檐接连而下,将空气中本就稀薄暖意洗而空,廊外有风疾疾吹过来,是透心彻骨凉意。
银颂心底寒凉片,她沉默良久,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师父,靖南丝路道真有那难得吗?可敬王说……”
“他说日后给
镜雪里问:“们此行目是什,你还记得吗?”
银颂低着头:“靖南丝路道。”
“敬王他给得吗?”
银颂眼瞳霎时缩,镜雪里话里意思已经显而易见。她飞快地抬眸瞥眼,此刻南隰大巫神色冷漠至极,就如同神庙里那尊尊冰冷大理石雕像,面无表情,居高临下俯瞰着她。
“没有永恒承诺,只有永恒利益。”镜雪里神色漠然:“如果他给不想要,那他就不是们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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