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直耐心等待阮颂打理。
等阮颂踩进门内鞋垫,昂首接过毛毯,他们才算第次真正意义上脸对脸对视。
两人都愣。
男人认出他,平和英俊脸上第时间浮出冷笑:“好巧。”
他们显然过去认识。
温暖橘光立刻从屋子里透出来,屋主人越过门链很是谨慎看他:“有事吗?”
门口阮颂头碎发湿哒哒贴在脸上,微微低头看不清面貌,只能看见水珠持续不断从他尖细下巴滑落,被淋成落汤鸡脚下狼狈积出滩水,哑着嗓子努力盖过雨声对他解释:“雨太大,车在半路抛锚!能不能麻烦您借住晚?”
男人并未回答太快,从始至终只在门缝里露半张脸,继续盘问:“你为什上山?”
妖风肆虐刮过衣袖,阮颂紧咬牙关才能保证自己不打哆嗦:“……原计划今天晚上上山写生,没想到突然下雨,碰上塌方滑坡,车也抛锚,只能步行走上来看看有没有能落脚地方!”
这片岩性脆弱,泥石松散,每逢大雨必塌方,晚上留在车里极可能遇难。
起来空空荡荡,只有客厅单独扇窗散出微弱光亮。
又道闪电划过,阮颂义无反顾过去叫门。
但这门古朴简约,甚至连门铃都没有,他只能抬起冻僵手硬邦邦敲在门板上。
奈何,bao雨声势浩大。
阮颂为确保里面人能听见,又换成手掌拍,留下清晰可见巴掌印。
阮颂表情已经开始窘迫,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都不知道你老家原来就是这。”
“理解。”男人又笑下,抱着胳膊丝毫没给他留面子,“毕竟也没真正关心过。”
语毕,木门在阮颂背后“砰”得摔上。
男人改先前对待陌生人还算客气态度,关完门便径直朝屋内深处走去,头也不回说:“看你也别擦,反正都是会打湿,不如直接进来洗澡换衣服
类似遭遇人,男人显然已经不只见过两个,视线又在阮颂单薄身上仔仔细细审视过两圈才转身:“你等下,帮你拿拖鞋、毛巾。”
拴好门链并未放下,阮颂知道自己身上不干净,很是拘谨站在门口道谢。
透过门缝,他能看见里面亮着只有吊顶上老旧吊灯,客厅茶几上泡着热茶,茶杯旁倒扣着读到半厚重英文书。
男人找来新拖鞋时,阮颂正在门外俯身弯腰揪着裤管,企图把水拧干。
他双腿修长,浑圆臀部高翘着,上半身白色衬衫被浸得半透明,背部大片肉色肌肤从里面显出来,不难看出肩很窄,有对漂亮蝴蝶骨。
“你好,请问有人吗?”
阮颂边拍边冲门里喊,薄薄唇瓣早已失去颜色,张瓜子脸白吓人。
“如果有人,能不能拜托开下。”
声没动静,阮颂紧跟着喊第二声,第三声。
就在他冻得不行,准备握拳更用大力捶门时,老旧门锁忽得响起几声咔哒,吱吱嘎嘎开出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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