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则是他们嬉笑打闹上床。
十八岁年纪什都不用想,好像只需要在那个瞬间对视里感觉对,就什都可以做。
那种肢体冲撞,双双陷进床垫带来悸动,至今深深烙印在阮颂脑子里。
他记得那天也是像这样午后,也是自己猝不及防被任钦鸣袭击,然后对视着听两人胸膛掷地有声心跳。
在确认关系以前就做,阮颂承认自己冲动,但他不为自己找任何借口,坦然面对。
阮颂只觉天旋地转,任钦鸣成他世界里唯根救命稻草,除竭尽全力抱紧,其他什都做不。
阮颂几乎在任钦鸣原地转完第圈,脑子就已经开始发晕。
他疯狂拍身下人肩膀让他把自己放下来。
但任钦鸣还和以前高中样来劲,像是这种幼稚游戏怎也玩不腻,足足转完五圈才抱着人双双躺倒到床上。
两人紧紧相贴身躯,先是在柔软床垫上腾空弹起,然后才切切实实落地。
笔都随便放,连个笔盒也不要,红黑蓝三种颜色各支塞在书包课本夹缝里,剩下铅笔、橡皮直接找他借。
作为懒癌深入骨髓员,阮颂现在想到要爬山就无法集中精神:“也没人告诉要运动啊,就带几双普通板鞋。”
任钦鸣丝毫不觉得这是问题:“板鞋就板鞋,走不动背你。”
阮颂漫不经心盘腿在床上:“还当以前读书时候吗,现在你能背得动?”
“怎背不动。”任钦鸣说着走到床边牵上他手,猛地往怀里拉。
如后来他们彼此相爱却依旧冲动分手。
眼下,任钦鸣压着人笑着笑着,眼神就暗,合眼偏头枕到阮颂心口,哑声说:“要是能再来次就好。”
阮颂伸手摸下他脑袋没说话,另只手背挡住眼睛。
两人静得像是睡着,时间都在窗框外明媚暖阳里按下暂停,画
阮颂被任钦鸣压在身下,胸膛剧烈起伏着,双凤眸还没完全缓过劲,巴掌便又要落到任钦鸣身上,薄唇微翕:“你这死孩子……都说不当读书时候,你非要给整吐才甘心……”
阮颂平衡感向来很差。
现在年纪大,弯腰起身稍微猛点都有些低血糖眩晕,别说还被这举起来疯转。
任钦鸣体质没问题,但任钦鸣呼吸也不平稳,俊脸上难得见灿烂笑容甚至让勉强睁开眼阮颂有瞬恍惚,像是当真回到高中。
记忆里任钦鸣第次这抱着他转,是他听完任钦鸣表白,继续允许这人跟屁虫样黏在自己身后时候。
阮颂甚至来不及反应,当场被任钦鸣从床上拽起来,两条盘在起腿差点打架,几乎不受控地扑进他怀里。
失去重心空落感,让阮颂下意识框紧任钦鸣脖颈。
他们个在床上,个在床下,高度严重不对等。
阮颂这框基本等于交出所有掌控权,任钦鸣轻轻松松托着他屁股将人从床上接下来。
窗外午后阳光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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