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臧立刻明白许辞说是什。
他背脊凉,袁尔阳个小小戴戒指举动,背后却透露出极为可怖事实——
袁尔阳那天早上去滨湖小区、发现妻子死亡、继而报警,如果他戒指不是给妻子看,那就是给警察。
他想告诉警察,他和妻子深深相爱。
可为什他会知道警察会赶来?
许辞道,“另外,还是那个原则,死者死亡,谁收益最大?当然是能攀上千金小姐袁尔阳。”
祁臧看他眼。“你这纯属脑洞推理。通电话把人吓死?这实在有点异想天开。”
“就知道你要这样说。”许辞淡淡道,“怎样通过通电话就让妻子被吓死……确实有些难以想象。或许还有什们还没有发现东西。
“知道,你祁大警官不喜欢凭空开脑洞,喜欢从真实细节看真章。你后面会发现什样关键真实细节,拭目以待。”
祁臧抬起右手摸摸鼻子,再重新把上方向盘。“别揶揄啊。还在记之前怼你仇?”
回现场看看情况。
祁臧把车开得非常平稳,许辞得以靠在副驾驶座上小憩。
等红绿灯时候,祁臧瞥眼许辞。“睡着?”
许辞没有睁眼,淡淡道:“如果真睡着,也会被你这句话吵醒。”
祁臧:“……抱歉。”
只能是因为在去滨湖小区之前,他就知道妻子已经死!
祁臧面上笑容全都不见。
在其他人面前,他从来神情冷峻、雷厉风行。
但自从确切地知道谢桥就是许辞之后,他在许辞面前从来都是温和、甚至有时候是有点傻愣样子。
此刻他在许辞面前少见地严肃表情,轮廓分明而五官锋利。
许辞不答。
祁臧又道:“是实在没想通他动机。本来也对他有怀疑。但听山康话……这袁尔阳简直把夏蓉捧在手心里宠,经历父母反对、阶层差异、网友们口诛笔伐,他们千难万难都走过来,现在孩子都有,应该越来越幸福,怎袁尔阳会忽然为个千金小姐杀她呢?
“章小雨同学,这话没有批评你冷血什,但觉得你确实有点不懂感情方面事情。有人是把感情看得比命都重,区区利益算得什?”
许辞抿抿嘴,倒没跟祁臧争论。他只道:“你之前把问询过程详细告诉。你提到,袁尔阳否认她妻子在乎戒指,也否认出轨,与此同时,你也认为,所谓结婚纪念日要到所以才戴戒指说法很牵强……
“那祁警官你想想,他那天戴戒指,如果不是戴给妻子看。那是戴给谁看?”
许辞:“没关系。”
祁臧不觉莞尔,然后问他:“你最怀疑谁?”
“尽管还不知道具体手法。但最怀疑,还是袁尔阳。”许辞道。
“怎说?”祁臧问。
“案发当晚没有任何人出入过夏蓉住宅,除孔大同。但有条件‘吓’死夏蓉,除面对面出现,或许还可以通过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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