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抵住金属面颊,鹿谷看向床头柜。本应放在那里“哄笑之面”不见。因此,也就是说——
有人潜入房间,将它——那枚“哄笑之面”戴在沉睡自己头上。而后……
“不会吧……”
鹿
3
好容易才从可疑沉睡陷阱之中逃脱出来,鹿谷门实立刻感到非常强烈不协调。
双目难以清楚地聚焦,双耳也有轻微耳鸣,轻微麻痹疲惫感爬上全身……极度口干,脖子莫名有些痛,喘息莫名有些痛苦,还有些莫名……唉,这、这是怎回事儿呢?这种坚硬触感,这种冰冷压迫感,这种……
“嗯?”
刚发觉出那种不协调感源头为何,鹿谷慌忙支起上身。
“什?”鬼丸反问道。
“愤怒之面”益发焦躁地说道:“刚才醒来时候就已经被人戴上这玩意儿。虽然不知道这是谁恶作剧,但是他连假面都给锁上,想摘也摘不下来。钥匙也不知道去哪儿……”
瞳子闻言大吃惊。连鬼丸亦惊慌失措起来。
“难道这是……”“愤怒之面”说道,“是初次参加,所以不太清楚。这也是此次聚会个环节吗?是这样吗?”
“怎会?”鬼丸答道,“并没有这种环节。”
她转动着门把手——门开。与那时不同,门没有上锁。
“门开。”
瞳子对鬼丸说道。她无法充分理解眼前发生事实到底意味着什。在遭受这种不安与紧张双重逼迫之时——
“受够……这究竟是怎回事啊!”
随着声听着不快抱怨声,有人自客用寝室方向走入沙龙室。素茶色睡衣外罩着灰色睡袍,头部戴有那种全头假面——是“愤怒之面”。
“等、等下。”
他不由得脱口而出。自然他不知道该让谁“等下”。
“这……为什会这样?”
鹿谷用双手慢慢摸索着脖子上面部位,确认那部位情况——毫无疑问,是假面。如今,自己正戴着假面,戴着此幢宅邸初代馆主特别定做那种全头配锁假面。
他当然不记得睡前亲手戴上假面。因此,也就是说——
“那这到底……”
在这样对话中,另有人现身沙龙室。他身着同样睡衣、同样睡袍,同样头戴假面……
“钥匙呢?”找到鬼丸,那名男子立刻大声问道,“这个假面钥匙在哪儿?真是!给戴上这东西还怎洗脸啊!真不好意思,可没空陪你们玩儿这种低级游戏。”
来人所戴是“悲叹之面”。他是算哲教授吧——瞳子在心中默念道。
看来他也遭遇到与“愤怒之面”相同异常事态。
“您这是怎?”鬼丸回应道,“那个……客人您是兵库县警……”
老山警官——瞳子在心中默默念着那个名字确认道。
“还能怎!”
“愤怒之面”以稍稍拖着左脚走路姿势口气冲到房间中央。而后,他用非常不快焦躁口气申诉道:
“假面摘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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