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叶涞微微吐
口气，脚尖踩着礁石，
下下有节奏地点着。
“舒服。”广浩波也跟句。
两个人说完，也不知道是谁先起
头，昂着脖子笑，开始是轻声笑，后来越来越放肆，笑得前俯后仰，胸腔直打颤。
笑够，叶涞擦擦眼角溢出来眼泪，被太阳晒过视线从模糊到清晰，海浪涌上来，浪花拍在他腿上弄湿裤脚也没管。
不知不觉，叶涞又想起盛明谦，想到他写纸条，没亲眼看看盛明谦反应，有点儿遗憾。
叶涞偏头看向窗外，已经快到海边，广浩波直拖着腮在看窗外。
“嗯？行吗？给
发个位置。”
叶涞“嗯”声，算是应，又听盛明谦说：“也期待们下个夜晚……”
叶涞在电话里咯咯笑两声，笑完没管盛明谦反应，直接挂断他电话——
两天后，滨城。
“看到留给你纸条吗？”叶涞挑着尾音问。
“看到。”盛明谦手里还捏着纸条，指腹在纸面上搓几下。
“那就好。”叶涞抱着怀里赫漠莎，鼻尖凑近闻闻，淡淡花香直往他肺里钻。
盛明谦只听叶涞声音，就知道他现在真很放松，连带着醒之后找不到人急迫跟紧张都跟着慢慢放松下来，吊在嗓子眼儿心跳落回原处。
“你在哪儿呢？”盛明谦深吸口气。
盛明谦看完纸条，又气又笑。
叶涞睡完就跑，还说期待他们下个夜晚。
嗯，他也期待下个夜晚。
下次让他没力气跑。
盛明谦把纸条小心折好，又给叶涞打个电话，好在叶涞电话还接，看来真只是想出去散散心。
叶涞掏出手机，点开早上新闻里那段视频。
视频是两段拼接在起，第段是他们从车里下来，盛明谦揽着他肩膀，两个人亲昵地
天朗气清。
叶涞跟广浩波坐在码头边废旧栈桥上，仰头半眯着眼，迎着太阳。
耳边是忽远忽近轮船汽笛声，海鸥在头顶滑过，咸咸海风扫过鼻尖，身体也随着风起前后荡着，像是屁股底下栈桥木板原本就在动样。
海面被阳光照出五颜六色光波。
好看极。
“在路上。”
“你跟谁去滨城？”
“跟小波起。”
盛明谦知道广浩波，也知道他跟叶涞只是朋友关系，但对于他把叶涞并“拐”跑这件事，还是不满。
“到给发个位置。”
“你醒？”电话里有细细风声，包着叶涞沙沙声线，像是羽毛在挠盛明谦耳朵。
盛明谦下子就想起昨天晚上，叶涞浮在他耳边，轻丝样呼吸，跟现在样，抓人得很。
现在光是听着叶涞声音，盛明谦就感觉自己身体里阵燥热在乱窜，眸底颜色跟着重几分。
“明谦？你醒？怎
不说话？”叶涞只听到盛明谦压着呼吸声，没听到他回应，又问遍。
“醒。”盛明谦强摁下流动在身体里热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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