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什
？”叶涞抬
抬抖动睫毛。
叶涞眼睛深黑，盛明谦看得深吸
口气，张开手又抱住叶涞：“还有戒指。”
叶涞两手撑着桌面转身，抬头望着盛明谦满满倦意脸：“六个小时，为什还要来，你不累吗？”
盛明谦走过去，停在叶涞身前，望着叶涞双眼迷离，好像喝醉是他样：“明早五点
就得去机场，还有场活动必须得参加，但还是忍不住想见你面。”
六小时后天就要亮，叶涞想，应该又能看到蓝色。
“活动结束之后，是直接从B市飞过来，其实有东西想带过来，但是来不及回家，”盛明谦动动手腕，两手空空，除手机跟证件，他什都没拿，“上次想跟你说话，没选好时间，后来想想，或许只有当着你面说才不会被打断，本来想等你回国，但是等不。”
叶涞想，那个困扰他两天两夜，三通电话外加十六条短信问题，好像是要继续。
淡淡酒精味，身体里疲惫因为见到想见到人疏散不少。
毕竟是在走廊上，叶涞半敛着眼皮，动动肩膀：“你放手，要开门。”
盛明谦倏地松开手，但还贴着叶涞站着，叶涞刷卡，推开房门走进去。
两个人脚步声交织在起有些混乱，像是被打乱节奏鼓点，连带着呼吸跟心跳也乱。
酒店房间都是陈宇川提前给他们订好，都是最佳观景房，房间里是巨幅落地窗，站在阳台上，对面就是大海。
醉意跟疲倦原来都会传染，盛明谦身上倦意到叶涞身体里，叶涞身上醉意也传到盛明谦身上。
盛明谦抬手，在叶涞微翘红色眼尾上摸下：“签离婚协议那天晚上，除那几张荒唐离婚协议，还准备不少别东西，认真算起来，应该都归为荒唐系列，另份是续期结婚协议，你如果不想要结婚协议，恋爱协议也有，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是在桌子上牛皮纸袋里，那天晚上，直在等你说五年前那句‘想要你’。”
叶涞注意过，他在心里说。
“还有内存卡，定跟你要那张内存卡，第想法是想毁它，当时在想，只要捏碎，以前那段关系怎开始就算结束，知道这样有点儿自欺欺人，也幸好最后没真毁内存卡。”
盛明谦手指没从叶涞眼睛上移开，叶涞睫毛颤颤，眼底光也跟着抖抖，盛明谦指腹往下，滑到叶涞嘴角：“还有别。”
现在是晚上，窗外灯光闪烁着稀薄红影，照亮前面小片礁石跟沙滩，再往远处看，只有深黑色大海。
不像白天那美，没有热烈阳光跟海浪。
叶涞心里又想，那片蓝原来不是永不褪色，白天是蓝，到晚上就褪。
叶涞开灯，房间瞬间变亮，玻璃窗映出房间里景象，叶涞走到窗边拉好窗帘，阻挡窗外黑色透进来。
“只能待六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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