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清洛懒得理他，躺到床上，“那
关灯睡觉
。”
屋里灯光昏黄，宋凌偏过头，周清洛背对他，
“嘴长来干什
用
，快躺上去。”
宋凌乖乖躺到床上，周清洛啪
声关掉灯，立刻又打开，“怎样？”
宋凌：“太快没看清。”
周清洛又关遍。
屋里光线暗许多，暖黄色小夜灯柔柔地发着光，空间静谧又暧昧。
他包里有夜灯，怕周清洛不习惯，还买眼罩。
他正想着怎跟周清洛解释他开夜灯睡觉习惯，没想到周清洛先发现他弱点。
他害怕在黑暗封闭空间里独处。
宋凌直接问：“你怎知道？”
“猜。”
周清洛憋着笑：“你不懂，穷人孩子早当家。”
“……”
回到家，宋凌看着花不到200块钱买两大包东西，他很委婉地问，“周清洛，这些东西质量过关吗？”
宋凌想到牙龈出血，皮肤过敏，刮胡须时候喇个口子。
“那儿是批发市场，虽然乱，但也有正儿八经好东西，会淘，你放心吧，好多品牌都在这儿进货，套个牌价格翻10倍。”
结果老板无奈，只好送给他，“小伙子太会精打细算。”
“不是会精打细算，是老板大方，谢谢老板，生意兴隆啊。”
剃须刀周清洛给他买电动，选最便宜款，用同样办法，说他在剃须刀工厂上过班，缠着老板送他个USB接口小夜灯。
老板无奈笑笑，“你这小伙子，太会过日子，给你吧。”
周清洛笑盈盈接过，“不是会过日子，是老板大方。”
宋凌转过头，周清洛正认真盯着他表情，“可以吗？”
见宋凌没反应，周清洛立刻打开灯，“太暗吗？”
“还行。”
“行还是不行，什叫还行。”
“行，不过有点像情趣主题房。”
像宋凌这样被折磨大人，连葡萄都恐惧，小黑屋估计没少呆，怕黑是标配。
“确定不是心有灵犀？”
周清洛无语地看他眼。“……”不骚你会死。
“你躺到床上，关灯试试？不行就再去换亮点。”
“这是送，还包换？”
上世他还没火之前，直播带过货，去过很多工厂，知道些门道，总能捡到些又便宜又好用东西。
床头插座有USB接口，周清洛把薅来小夜灯插进去，“批发市场老板还很好，送这送那，你看，这灯不是蛮好，暖光，柔和，也不暗。”
宋凌笑，“看不是老板好，是某些人嘴好。”
周清洛也跟着笑，“管他呢，送就行，晚上这睡觉，这光线你应该可以吧？”
宋凌怔怔。
“臭小子，天不早赶紧回家吧。”
“谢谢老板，生意兴隆啊。”
周清洛就用“曾在厂里打过工”和“是老板大方”两句话，薅不少东西。
宋凌路沉默跟着，瞠目结舌。
最后忍不住问：“周清洛，你几岁开始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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