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杜尽深酒醉
夜晚，他眼睁睁看着杜尽深身旁人来人往地围满
Omega，杜尽深微笑着与那些打扮精致、花枝招展异性
个个碰杯，交换联系方式。
他终于对自己第二性别有无比清晰实感。
他们完。
这无关别感情，光站在道德层面上，整个杜家多年来对他照顾细心入微，毫无分别之心，用恩重如山词来形容也不为过，他想要报答，可也许他程幻舟作为个毫无仰仗无所有人存在价值，只有当他是个Omega时才能报答。
而他从内心最真实想法出发，这又何尝不是他心底深处最龌龊，最不堪见光贪欲。
然而，就在他满心期许，以为两个人会永远像少时那样相携陪伴下去，现实就这
给他当头棒。
在拿到确诊报告后很长段时间里，程幻舟都是恍惚，茫然，好像被混乱暗流淹没，浸在片冰冷模糊海水里。
程幻舟有时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想要什。
地半蹲下来，盯着他看。
杜尽深直在笑，脸上却像是长两块不听使唤肌肉，做出表情有些扭曲而奇怪。
“你是个Alpha。”
杜尽深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絮絮地说：“真好，你是个Alpha。”
“以后
再也不用担心你被欺负。”
他或许想要份忠贞到苛刻感情，其实是寄希望于得到个永不背弃自己家。
他在对杜尽深多年憧憬与仰慕中也许还掺杂着他自己也没法说清嫉妒，如果他成为不杜尽深家庭份子，他也没法想象杜尽深和杜尽深父母曾给予他，被另个不知名姓Omega夺去。
切问题，只要他分化为Omega，就都能迎刃而解。
他所有救命稻草，都在赌那个分化概率。
直到……他押上全部，如幻影般，顷刻落空。
程幻舟没说什，想想，又上前，打算替杜尽深将西装脱下来，让他睡得更好些。
杜尽深不太配合，把抓住程幻舟手。
“……可你为什是个Alpha？”
话音末端有些颤，许是因为杜尽深喝多，程幻舟以为他要不舒服，守在杜尽深床边不敢走，哪怕杜尽深现在吐他身他也只能接着。
杜尽深没有吐，可颠三倒四说出话却比秽物还令他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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