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没来上课，要找谁借笔记？”
程幻舟默
默，定定地看着他：“随便谁都可以。”
杜尽深说：“这样。”
他照着程幻舟
口气，平静地又重复
遍：“随便谁都可以。”
“那
可以
？”
“应该吧。”
程幻舟被他问得有点不耐烦：“你在这儿坐着干什，不去陪你那小男朋友？”
杜尽深奇怪地问：“谁？”
程幻舟微顿顿，在黑暗中，他轻轻说：“林馥。”
“你们没在起？”
程幻舟思绪胡乱飘散出去小阵子，又很快收敛回来，演员上台。
现在排是个舞蹈节目，LED如梦似幻蓝紫色灯光缓慢地亮起。
昏暗里，杜尽深手还放在程幻舟腰上，在毯子下面，以个仿若占有归属姿势从后环着他。
程幻舟此刻甚至分出心思想，他知道林馥没走，就在后台小心翼翼地观察他们，程幻舟报复心熊熊燃烧，于是他没有避让杜尽深触碰，就任由杜尽深以这个前所未有极近距离，挨在自己身边。
杜尽深压着嗓音，声带低沉地振动，像把上好乐器，说却是无关紧要话题。
幻舟小腹处，隔着层T恤重重地嗅下，然后才抬起头，若无其事地在他身旁端坐好。
就这样还不够，杜尽深压低声音，跟程幻舟咬耳朵，说：“舟舟，你身上真好闻，香香。”
程幻舟异常惊恐，心脏差点停跳，讲台上老师点他名，问他怎脸这红，程幻舟答，是天实在太热。
科普材料上说，Alpha，尤其是级别高Alpha，在分化期出现这样状况是非常正常。
他会对气味，尤其是Omega信息素味道格外敏感，甚至可能会克制不住自己欲望。
曲奏完，又是“唰”地下，他们头顶射灯全部同时亮起，仿佛瞬间从漆黑夜里回到白昼。
“什？”程幻舟问句隐没在礼堂嘈杂人声和刺眼灯光里。
他其实听见，只是下意识又想确认遍
杜尽深皱皱眉：“怎可能。”
程幻舟：“……哦。”
“随便问问。”他说，“反正跟也没关系。”
杜尽深道：“明天得去爸那儿，他公司有点事。”
“哦。”
“你今晚几点回。”
“不知道，争取十二点前吧。”
“十点宿舍门禁，你让宿管再给你开门？”
“那就住外面，跟他们起开个房。”
“之后几天你也打算这样？”
切只是因为激素水平变化，其他什也代表不。
可程幻舟想，他身上明明只有刚才体育课打球留下汗味，哪里香。
他那时还完全没有分化迹象，每个人体质不同，分化时间有早有晚，强求不来，程幻舟也暗自着急过，却没什作用。
杜尽深说他好闻……他将来会成为个Omega吗？
从那时起，程幻舟经常重复不断地做同个梦，梦到自己做杜尽深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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