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状似玩笑话音里带上点不太明显,咬牙切齿意味。
而心思正团乱麻程幻舟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杜尽深此刻外漏出那些许微妙异常。
程幻舟疑心自己是不是昨天喝多后吐露什不该讲,以至于杜尽深像是猜到什样,问出如此奇怪话。
他此时还坐在杜尽深家床上,宿醉过后,还没正常运作大脑乱七八糟,他甚至半身赤裸,衣冠不整,他没料到自己要在这难堪境地下将自己袒露到杜尽深眼前。
程幻舟那双半透明琥珀色眼眸定定地注视着杜尽深。
“你为什要贴这玩意儿?”
后颈敏感胀痛部位被他轻抚下,尽管明知杜尽深没有别意思,程幻舟还是被弄得浑身酥麻瞬,几乎连最基本正常表情都要维持不住。
“也到易感期。”程幻舟滚下喉咙,用毫无温度声音答,“控制信息素不外泄只不过是种基本社交礼仪而已。”
他边说,边如避蛇蝎地往边上挪,副完全忍受不和杜尽深再呆分秒样子,语气冰冷而厌恶地道:“别碰,放开。别告诉你改口味。”
杜尽深面沉如水,他停顿片刻,最终还是收回手。
进房时,看到这人还沉沉睡着,连梦中似乎都蹙着眉不太舒坦样子,到底还是没舍得叫醒他。
“院里教授都巴不得你多休息几天。”杜尽深道。
“而且你昨晚喝太多,今天要头疼吧。”
程幻舟回过神,心说,果然是杜尽深,这人难道还跑去酒吧逮他吗,否则还有谁会半夜把他抓回来?
“还好。”他干巴巴地答道。
分秒,他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仿佛在跟着发起抖,他恐慌自己竭力维持现状就这被打破,又抱着点点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你喜欢上谁。”杜尽深却没有轻易放过他,压着声音低低地道。
程幻舟猝不及防地愣愣,顿时浑身血液如同冰冻。
杜尽深微眯起眼,似是对程幻舟后脖子那块狗皮膏药般抑制贴极为不满,他每个字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抠出来:“至于这守身如玉吗?”
相比之前更过分情况,多摄入点酒精对他来说确已经不算什。
杜尽深似乎还想来伸手探他额头,以此来判断程幻舟到底是装还是真没事。
明明至少已经过去整天,杜尽深易感期却好似还没有褪去,他多靠近点,程幻舟就感觉被他无处不在桂花酒气味笼罩,那种充满侵略性信息素窝蜂地往他本就脆弱腺体里钻,就好像要将他整个人搅乱成滩无意识奶油。
程幻舟躲躲。
杜尽深却是越发见不得程幻舟这副对自己敬而远之模样,他蓦地沉下脸,浑身散发着几乎令人提心吊胆气场,毫不手软地把缩起来程幻舟从床里刨出来,隔着抑制贴碰到他脆弱腺体,捏他后脖子,像捉住猫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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