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离没说完，傅卿云终于不再理他那截衬衫袖子，忽地转身，抬起手掐住
程离脖子，感受着皮肤下
温热跟脆弱，最终还是没用力，换成掌心掐着他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程离闭着眼，表情痛苦，两只手用力掰
贴身理疗师听出傅卿云怒火，忙不迭跑过来，不管傅卿雨反抗，推着她回房，手不停拍着她肩膀，安抚她情绪——
主卧被人打扫过，
尘不染，白玫瑰插在花瓶里，幽幽地开着，不声不响。
“傅卿云……”
这是程离第次连名带姓起叫他，没有丝毫多余感情：“你到底想干什
？”
傅卿云饶有意味地看着程离：“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三天后是
们订婚礼，新郎没，这说出去太不像话。”
终于到，程离牵着三喜，握着盲杖抬起头，他知道前面就是他才逃出来不久地方。
“程离，你不用再在面前装瞎。”傅卿云只觉得他手里盲杖碍眼。
程离没说话，在傅卿云面前，他想保留丝体面，只有这样他才能面对接下来切。
傅卿雨果然还没睡，听到开门声，转着轮椅到门口，三喜又窜到傅卿雨身上蹭着她。
傅卿雨仰头看着程离，眼眶红红：“嫂子，你去哪儿？”
屁股后面——
程离动不动坐在后排座椅上，车厢里烟味被紧张气氛挤压着，三喜头趴在程离腿上。
“看起来你跟项嘉远很熟……”
傅卿云开车驶离项嘉远家，似是漫不经心问句，好像当真只是问问而已，并没有别意思。
“不熟。”程离说，他现在有些后悔周震提议，他很想把项嘉远摘干净，这样就不会给他带去麻烦。
“不会跟你订婚，你戒指，钻石，珍珠，紫陶，卡，都在那里……傅卿云，从来都没想过要跟你订婚，自始至终都不想跟你订婚……更不想跟你结婚……”
程离句比句认真，句比句坚定，每个字都十分有重量。
傅卿云却好似没听见，解开衬衫袖口扣子，往上卷卷，露出截手臂，有力，同时透着不可查危险。
“三天后订婚礼照常举行……”傅卿云语气不容置疑。
“你明知道在骗你……”
程离终于可以纠正她叫法：“小雨，以后别叫嫂子……”
他句话，傅卿雨已经明白，无助地看向她哥：“哥……”
“小雨，先回房休息。”
“哥……”傅卿雨急出哭腔。
“回去。”傅卿云压着声音。
“不熟也能住在起吗？”傅卿云像在说个笑话。
说完，像是忽然想起来什样，拐着语调“哦”声又说：“对，当初见你时候，你跟也不是很熟。”
车厢里呼吸声陡然加重，程离搭在腿上拳头用力攥着，指甲快要抠进肉里。
傅卿云透过后视镜瞄眼后排程离，只看到他半个肩膀，很单薄，又瘦，还在发抖。
后面挖苦话傅卿云没再说，只专心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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