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吧出来，程离跟着周震先去药房买
点消毒药水擦擦胳膊上
伤口，又把袖子往下拽拽，想要遮住。
“别遮，衣服蹭着伤口多疼啊，就说眼睛看不见不小心磕。”周震给他出主意。
“只能这
说，”程离又把袖子往上挽几道，“眼睛看不见，还真是
个好借口。”
“只是不知道这个借口还能用多久。”
坐在车里傅卿云抽完两根烟，直等到程离上周震车才摁灭烟头。
周震很少会出面，碰到这种人时候也不算多，眼看着要收不住，站起来挡在男人跟程离中间：“哥们儿，你也知道来这里是玩儿，嘴巴放干净点儿。”
“你他妈又是谁啊，”男人在气头上，伸出手在周震肩膀上用力点几下，“敢挡
路。”
“是他朋友，”周震直接拍掉他手，“也是这家店老板。”
“老板啊？你信不信把你这店给砸，今儿晚上就要找他喝酒，他喝定。”男人拎起吧台上瓶空酒瓶，指指程离后背。
程离回头看他眼，就在男人酒瓶口快杵到周震胸口时，迅速站起来，猛地拳对准男人扭曲嘴脸，男人鼻子立刻见血。
程离不耐烦：“喝酒，但是不跟你喝。”
男人声音大几分：“怎，看不起啊？”
程离笑，不说话。
男人身边还有两个朋友，被拒绝丢面子，挂不住脸：“你他妈知道是谁吗？”
“不管你是谁，只是不想跟你喝。”程离声音不大，说话时候全程没看对方，完全没把人看在眼里，又把酒推远些。
傅卿云刚点着火，直停在他车前边银白色轿车先跟上周震车。
等傅卿云从白色轿车开着车窗，看清副驾坐人就是酒吧里那个找茬儿骷髅男人时，心里暗骂声，匆匆给刘峰打个电话，快速交代几句，踩下油门追
没人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程离会动手，周围人都往后退着散开，有人趁乱吹几声口哨，看热闹都不嫌事儿大，喊着“打打打”。
被打男人吐口血沫，脸跟脖子因为疼痛跟愤怒涨得通红，握着手里酒瓶子就冲着程离砸过去。
傅卿云站起来就往楼下跑，人群里他看到程离个过肩摔就把骷髅样男人摔在旁边椅子上。
骷髅男躺在地上哀嚎着，张着血呼呼嘴，男人身后两个朋友想起上，周震招手，七八名保安齐齐冲上来把他们架起来推出酒吧大门。
酒吧光线昏暗，程离揉揉被酒瓶砸到手臂，总觉得角落里有道灼热视线落在他脸上，但他扭头去找时候，没看到他熟悉人。
“操，装他妈什装啊，”男人把手里酒杯磕在桌子上，“来这种地方不就是玩儿吗？装他妈清纯啊？”
他说完笑几声，身后两个人也低低笑起来，纷纷应和。
“这纯啊。”
“不就是喝个酒。”
“不给李哥面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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