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九点,如果不回来,你是不是想把自己淹死在浴缸里?”傅卿云声音也是哑,像是在水里泡过,很重呼吸已经说明切。
他很生气。
程离赶紧说:“怎可能?人怎能把自己淹死,人本能应该是求生。”
傅卿云叹口气,没再说什,进浴室收拾残局。
三喜像是吓坏,直在地板上跳来跳去,时不时低声叫两声。
浴室里有水滴声,傅卿云把花跟礼物放在桌子上,推开浴室门时,他看到幅脆弱,接近死亡画面。
程离浑身赤裸躺在浴缸里,又次把自己整个人都浸在水面下,但右手高高举着,食指跟中指之间夹着抽半烟,手心里有血,顺着他白细手腕往下滴在水里,那血又在水里化开朵朵妖艳花。
那花是有毒,那是傅卿云第个感受。
除刚把程离带回家那次,程离没再做过同样事,傅卿云慢慢放松警惕。
这是第二次,他不想再看到第三次。
每次跟程离电话沟通进展,程离总是心不在焉,有句没句听着,经常会走神,甚至听不进去他到底说些什。
周震几次借着探病机会来傅卿云家里看程离,想劝他离开傅卿云身边,但都被程离否。
最后周震建议他好好休息段时间,等身体好之后再从长计议。
傅卿云发现程离异常那天正好是程离生日,因为有个会议要开,回家晚两个小时。
他进门,傅卿雨就转着轮椅到他身边汇报情况,说程离好像是身体不舒服,中饭就没吃,下午就直在房间里待着,陈叔上楼两次,程离直在睡觉。
程离弯腰,摸摸三喜脖子:“抱歉吓到你,很好,不用担心。”
程离低着头,头发上水还在往下滴,抬头瞥见床头柜上白玫瑰跟正方形黑色礼盒。
今天
程离没听见开门声,没听见傅卿云压抑低吼,没听见三喜叫声。
他感官被外物强制性屏蔽样,等他彻底恢复意识,人已经被傅卿云抱出浴室,裹着浴巾坐在床边。
烟灭,是死物,飘在浴缸里。
手心里被刀片划开伤口已经止血,傅卿云给他缠好纱布。
“卿云,你回来……”程离恢复理智,手心里疼扯着他神经,强迫他清醒,但颤抖声音还是,bao露自己此刻惊慌失措,“已经七点吗?忘时间,抱歉。”
傅卿云把蛋糕放在楼下,抱着大束白玫瑰,拎着礼物盒快速上楼。
三喜也被程离拒之门外,可怜巴巴地趴在门口,爪子时不时挠下主卧房门,耳朵耷拉着不停哼唧,看傅卿云回来,跑过来蹭他裤脚,像在控诉,也是在担心。
傅卿云抱着三喜安慰:“三喜乖,他不是故意把你关在门外,他不太舒服。”
三喜摇摇尾巴,爪子又在门上碰碰,示意傅卿云开门。
卧室床上没有人,床单很乱,被子团成团窝在床尾,半垂在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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