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有些手足无
他摸着黑走到自己
床铺边，借着月光摸索着将东西放好，掀开被褥，刚往里头
躺便被冷得立刻坐起来——
他床单被子湿漉漉大片，显而易见是被人泼
水。
现在季节是深春，白天温度还好，到夜里降温就凶。尤其是TP基地靠海，晚上温度甚至会低至十度以下，他只是被这湿淋淋床铺激，就冷得打个寒颤。
但他依旧什
也没说，爬起来穿好外套，转头就去训练室。
教练正收拾着今日复盘资料，见到他来，还觉得很是诧异，“纪扬，这晚，你还来训练？”
当晚，纪扬训练到凌晨点回宿舍，同宿舍另人床铺已经干净。
纪扬纯当没看到，可剩下那个与他同寝小元却忍不住爆发：“喂，你是瞎看不到吗？你有没有点羞耻心啊，别人都被你逼走！”
纪扬手里拿着毛巾和肥皂盒站在浴室门口，回身望着他，“你也可以走。”
小元就是因为这事儿才崩溃——也没人愿意接纳他。
便立刻高声道：“凭什要
走啊，这里人都不喜欢你，你就不能有点自知之明，自己滚出去吗？个靠卖屁股进来关系户而已，死赖在这里不走有意思吗！”
鞋转头出去找教练借盒新肥皂。
后来训练时，有人气势汹汹过来找他算账，口咬定是纪扬偷拿他洗干净内裤。
恰好教练也在，便大声喧嚷，罗列出桩桩纪扬“罪行”，还说他总是在凌晨时分搞出很大动静，弄得所有人都睡不好觉。
教练脾气好，被人这急冲冲吼就有些懵，最后安抚着队员，说会好好和纪扬谈心。
这期间纪扬没回应句，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脑屏幕，角色人物在训练场里，不厌其烦地将枯燥乏味压枪动作重复几百次。
纪扬在开暖气训练室里裹紧自己外套，点点头说：“再练练狙。”
第二天早，才清晨，训练室门外出现个身影。
那是刚起床不久景牧野，人高腿长，身上松松垮垮披件黑色队服，站在门口跟动画里黑无常似，眉目浓重，盯着纪扬瘦弱背影直皱眉。
纪扬刚打完把游戏，他身后，青年低哑嗓音响起来：“你通宵训练？”
纪扬吓跳，回头看见人，瞬间站起来：“野哥。”
卖屁股关系户？
纪扬面无表情地想，现在流言都传到这种地步。
也正常。
他没回应，转头进浴室。
等纪扬洗好出来时，房间里已经是片黑暗。
——后来他们在楼下花坛处找到被风吹落内裤，在他们将纪扬物品翻找个底朝天之后。
这切都并未阻碍纪扬训练进度。
唯有点麻烦，就是训练赛时没人愿意和他组队。
往往是教练强制安排，那几个队友便会在训练室大声喊着有没有人要换队伍，甚至愿意拿烟换。
到最后，唯愿意和他组，就是那天替换小元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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